荊玄雖然在淑貴妃和荊泰麵前表現的沒有異常,可心底還是擔憂起來。
一匹上好的黑馬被牽了過來,荊玄接過韁繩便跨上馬去。
馬蹄嘚嘚的朝前麵跑去,荊玄的袍子也隨風而舞。
那馬隨著馬鞭一揚便是跑的飛快,揚起的塵土在幹燥是天氣下顯得異常朦朧。
待到停在容府大門後已經差不多是傍晚,天色是一片金黃的雲霞。
聽雨軒內卻還是那一番平和之色,這院子裏隔絕了外頭的一切煩惱,好似卻是一處清淨之地。
洛氏抱著容寧遠坐在院子裏寫字,而容筱熙就在一旁看著。
而後便聽見綠枝邊跑邊喚著:“小姐小姐,因王殿下來了。”
荊玄就立在聽雨軒的門口,身後便是那大片的殘陽,那長袍上還沾了一些灰塵。
容筱熙一見荊玄便是滿心的歡喜,荊玄看見她也是一笑。
二人便在一方水榭中坐下,那廳子的外麵便是一片池塘,池塘中開著數十多荷花。綠枝瞧著二人將茶盞放下便是悄悄退了下去。
柱子上纏繞這開著粉色花朵的薔薇,風一吹來是別樣的香味。
“這幾日的日頭還真是烈啊,我這池子裏的荷花都快烤熟了。”
“恩。”
“遠兒今日還念叨著要和你玩耍,沒想到你居然就來了。”
“恩。”
“荊,荊玄?”
“恩。”
容筱熙和荊玄說了許多話卻像是自說自話,而荊玄卻都是神色恍惚隻是低低的應著。
平時這荊玄隻要和容筱熙單獨相處便是想著法的調小於她,今日卻如此正經。
容筱熙不再說話而是盯著荊玄,荊玄被她一盯才看了過去。
“你是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容筱熙卻是像荊玄靠得近了些。
荊玄不想讓這朝堂上的事擾亂了容筱熙,便隻說無事。
容筱熙卻怎麼看不出來,於是便是一再追問。
“到底出了何事?”
荊玄便是歎了一口氣,而後將西北大旱農民暴-亂之事告訴了容筱熙。
容筱熙聽完後便拖著秀腮思考了一會兒,而後便轉過身來。
那池子裏的荷花香混著薔薇的香味倒是別樣的好聞,淡淡的看著很是舒心。
容筱熙突然轉過身來,而後雙手便搭在前側,目光卻是炯炯。
“這西北大旱連續多日未曾下雨,卻傳出這樣的流言之說。這流言這般聲勢浩大定然後麵有人,能將那神石說的神乎其神,看來是廢了不少心思。”
容筱熙神采飛揚,那紅色的羅裙好似一團火焰在飄來飄去。
“既然這流言之中有神石之說,而這矛頭卻是直指我們的陛下。這鬼神之說本就是荒誕,既然百姓相信神石之說,我們不如也來個神什麼的。”
“但是這暴-亂裏麵肯定有故意煽動情形的人,隻要在裏麵把這些人揪出來,而後繩之以法。主要的是揭穿這怪談。”
“看來有些人是想借著天災來做些什麼了。”
容筱熙頓了頓,而後端起茶盞掀開茶蓋喝了一口。荊玄則是一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幹旱自然是沒有莊稼收成了,朝廷開糧放倉,在西北派發糧食。所謂民以食為天,這時沒有人搗亂說寫什麼話擾亂那些農民定然心存感激。”
“西北有神石那我們也弄一個來,殿下可知那蜂蜜會招些什麼?”
荊玄卻是不語,隻聽她說下去。
容筱熙斜斜的看了一眼半依靠在柱子上的荊玄,而後扶手而立,很有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
“咱們派人偷偷在那城牆上用蜂蜜塗上“天佑大齊,君民齊心”到時自然會招惹些什麼東西上去,蜂蜜塗上去自然看不出什麼字,但這生靈組成的字樣可比那神石更好說?當然了,那寫什麼就是要看殿下的意思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容筱熙朱唇一張一合,那雙丹鳳眼還帶著些俏皮:“自然下麵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那些流言怎麼出來的,我們就怎麼傳出去。再說請眼看見這天象總比那些虛幻的流言來的真……”
而荊玄聽著容筱熙這一番話心頭的愁雲卻是消散了,這一番話條條是道。荊玄覺得很是有道理而且思慮周全,卻看著那紅唇一張一合時卻帶著誘惑,於是還沒等容筱熙說完荊玄便朝著那朱唇就親了上去。
容筱熙的話都被堵在了嘴裏,而後便是愣愣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