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當年之隱(1 / 2)

好不容易找到楚氏的把柄,荊玄定然要抓住這個漏洞插出點什麼,好一網打盡。

雖說調查容錦彤和容景桓的線索停在了接產婆上,但繼續調查下去定然會有些線索。

現下雖然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之類的,但是隻要防著楚氏不讓她再有機會加害洛氏便也是安穩了。

而此刻荊泰正帶兵前往西北,隊伍浩浩蕩蕩。

城牆之上是身著華服的中年美人淑貴妃以及扶著淑貴妃的荊玄尹王殿下。

淑貴妃看著最前端領著隊伍的荊泰,他身上穿著那件繡有雲龍紋的黑色長袍。後麵是一眾將士以及運著糧草的馬車。

荊泰坐在馬上背脊挺的筆直,身側掛著一把長劍。他左手拉著韁繩,右手則放在劍柄之上。

馬蹄緩緩的走著,後麵隊伍整齊腳步一致。待到隊伍走出城門後荊泰手一拉馬便停了下來,他又回頭望了那城牆上一眼。

那張冰冷的臉在陽光照射下好似有些溫度起來,那雙眼睛不似臉上那般冰冷反而帶有一絲情感的意味。

而後馬蹄一揚便浩浩蕩蕩絕塵而去,隊伍的腳步聲更是整齊的震耳。

待那身影走後淑貴妃還在城牆上看著,身旁的婢女那了一件披風荊玄則為淑貴妃披上,而後說道:“母妃,城樓上風大,還是回去吧。”

淑貴妃拉了拉那長袍,天際方才露出一點點太陽。她身上環佩叮咚好似那泉水一般,她的雙眼卻是有些濕潤。

這最寂寞之處便是這深宮,最深不可測之人便是那帝王。自從入宮以來便不似在外那般逍遙,小女兒的心態也不又變成那深宮之中的一人。

這許多年來若是沒有心計她又何曾能走到今天,隻怕早已變成那枯井亡魂中的一個。

淑貴妃看了看身旁的荊玄好似得到了安慰,而後在荊玄的攙扶下緩緩往回走去。

城牆上的風很大很大,吹得令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這寂寞深宮不就如這初晨那般偷著一絲寒意,而今還好已經有兒在膝下。

荊玄將淑貴妃送回寢宮後便又陪著她說了會話,而後淑貴妃便在安眠香的作用下緩緩睡去。

熏香嫋嫋,荊玄小心的為淑貴妃蓋好被子,她那容顏上的秀眉卻是微微蹙著。

荊玄伸手撫了撫淑貴妃的眉目,而後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淑貴妃的寢宮。

他囑咐宮女要好生照顧著淑貴妃便出了宮。

騎了馬便往城郊外跑去,東邊的太陽剛剛升起,燥-熱的天氣再一次回歸。

芳草萋萋,楊柳岸上楊柳舞。河邊荊玄將馬拴在一顆柳樹上,而後便站在那湖畔旁看著遠方。

湖水清澈,遠處還有幾艘小船正搖搖晃晃的劃著。荊玄負手而立看著那湖麵,柳絮洋洋灑灑的飄蕩在空中,好似那六月飛雪。

這時卻有人逐漸靠近,而後在離荊玄三步遠的地方恭敬跪下。

“尹王殿下,屬下查到了那楚家以前的仆人住處。”

荊玄一聽緩緩回過身來,那人便依舊說了下去:“那仆人在楚氏未出閣前就已經在了,後來楚府中有一陣子突然將那些老仆人遣散了出去。屬下查了數日,這老仆年歲已高,卻是那些仆人中唯一還活著的,或許能從她口中知道些什麼。”

而後荊玄便示意那人將馬牽過來,而後便是翻身上馬,示意那侍從帶路。

前些時間荊玄找線索卻沒想到那接生婆居然瘋掉了,如今有了這老仆的線索定然能問出些什麼東西。或許當年的事情就是因為楚氏,才將老仆人趕了出去。

二人繞過那楊柳樹便往一個小山村走去,小山村內山清水秀倒是個極好的地方。

一旁道路上數畝田地,田地中種了許多熟菜。一片綠意,田地上還有許多畜牲在小道上走著。

那侍從走在前麵驅趕那些雞鴨狗之類的畜牲,那狗一看就他們就叫了起來。而後便有婦人從屋舍走出,見到荊玄衣著不凡便知是貴人。

荊玄擺了擺手卻是毫不在意,這村莊中蓋著的屋舍都是清一色的茅草屋。

走過那些田地,二人便往那屋舍的方向走去。那侍從牽著馬又身著侍衛的衣服,倒是把一旁的農家人嚇的不清。

而荊玄白衣飄飄臉上盡是溫和之色,那侍從拉了一個挎籃子的婦人問道:“大姐可知那柳蕭家在何處?”

那侍從雖是恭敬但那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煞氣,那婦人不敢說一句話忙急急走開。

而後那侍衛便摸著頭一臉愣愣的模樣,荊玄卻是被這一幕逗笑了。

走在屋舍相間的小道上,荊玄見一旁屋舍小院中有人。便上前翩翩問道:“叨擾姑娘了,姑娘可知那柳蕭柳大娘的住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