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還請你將刺客交出來,我們也好交差不是?”王家大門口,張陽高高的坐在馬背之上,看著底下的王岩,即使他是大將軍,可是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來拿人的,有誰敢不遵旨?
王岩冷哼一聲,這還沒倒台呢?就這麼急不可待的騎到他的頭上來了?“哪有什麼刺客,老夫怎麼不知道?”豐兒現在還在外麵沒有回來,若是貿然將其妻子交出去,等他回來了不好說。而且現在兒媳神誌不清,萬一在天牢中胡言亂語說出什麼不利於王家的事,那可怎麼辦是好?
外麵紛紛嚷嚷的人群聞言,終於確定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真是王家的人行刺了皇上,怪不得遭到大內侍衛的包圍,看來這王家倒台,恐怕要不了多久了。
“你們聽說沒有?是王家人行刺了皇上,不是刺客?”
“原來是王家人就是刺客呀!”
“王家密謀行刺皇上!”
“王家想要造反。”
一夜之間,傳聞就從原來正確的版本傳播到了王家要造反這個版本。而此時宮中,藍墨看著眼前的邢榭,胸前受傷之處讓他不得不躺在床上,“王家罪不可赦,朕尚且沒有恢複,邢尚書你先代替朕看守這王家。沒有朕的允許,一隻蒼蠅也不準從王家飛出來。”
“是,臣遵旨。”邢榭看著躺在床上的藍墨,那被包紮的傷口被紗布包裹著,不知道究竟傷得怎樣。“還請皇上保重龍體,國家需要您。”客氣話說完之後,邢榭拿著聖旨退了出去。
看著外麵朦朧的天,掂了掂手中不輕不重的聖旨,邢榭隻是默默的哀歎一聲。這皇上倒是好計量呀,如今北國朝中,能夠與王岩相媲的就隻有他了。而且他不結黨結派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若是這件事讓別人來做,藍墨擔心的恐怕就是會有那個黨派從中獲取利益,可是若是換了他來做,那藍墨就不用擔心黨派之爭了。
但是這是對於藍墨來說,對於邢榭來說,他是不喜歡結黨結派,隻是因為他認為,一個人做得了的事就不喜歡和別人摻和,畢竟利益隻有那麼一點,若是再分別人一杯羹,那他還有什麼可分的。
“邢尚書。”張陽在王家門外候了一宿,看著緩緩而來的邢榭,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如今朝中除了邢榭還有誰可以壓得住王岩,也就立刻明白過來,邢榭的到來,應該是皇上的安排吧。
“張大人。”邢榭達到王家的時候,大內侍衛已經包圍了王家一宿了,而圍觀的人群卻沒有散去,反而是愈發的多了起來。畢竟有熱鬧,大家都想看。
邢榭下轎,此次王家一事,他要脫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事都推到藍墨身上,畢竟他此次前來,也是皇上的旨意:“老夫奉皇上聖旨,前來看守王家,皇上說了,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去,張大人可明白皇上的意思?”
張陽一聽,看來皇上這次是果斷要治王家於死地了,可是這是為何呢?王豐世子被皇上派出在外還沒有回來,若是想除掉王家,不是得斬草除根嗎?放世子在外麵,皇上難道不擔憂嗎?“臣遵旨。”看著邢榭手中的聖旨,張陽隻得下馬接旨。
“看來這北國的皇上發飆咯。”街角處,麵帶麵具的蒼野和輕塵兩人遠遠的看著張陽和邢榭兩人交接聖旨,蒼野似笑非笑的說道。還以為這王家是有多大的本事呢,女兒想要取代輕塵原有的位置,想登上皇後之位,沒想到也隻是一個軟柿子罷了。
輕塵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大內侍衛,盤算這此次王家究竟有幾分勝算,而藍墨此舉又是所為何事,還有邢榭,一向沒有門派之爭的他此次怎麼會卷進這件事中。
“塵兒?”蒼野絮絮叨叨了半晌,旁邊的人一點都沒有回應,回頭一看,原來他說了這麼半晌,輕塵卻是在自顧自的發呆呀!
“回去吧。”輕塵被蒼野的聲音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來,看了看被圍住的王家,曾經的夜家也是這般被瓦解的吧。
看著情緒不高的輕塵,一開始蒼野還不知道她為何不開心,還當她是因為藍墨受傷一事。後來聯想起曾經聽過的夜家傳聞,才恍然大悟,如此這般場景,塵兒估計也經曆過吧。十年前的他不過幾歲而已,她是怎麼承受下來的,又是怎樣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爹爹,要不我回宮看看皇上的傷勢。”次日一早,王伊犁便早早來到大廳,發生了此等大事,讓她怎麼睡得著。如今哥哥沒有回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她了,她現在還是璹嬪娘娘,想必外麵的人應該不會難為於她吧。
“將軍,聽說皇上下了聖旨,府中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去。”王伊犁還沒有說完後麵的話,家丁便前來稟告道,剛才邢尚書在外麵宣布聖旨的時候他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這下可怎麼辦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