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晉王成婚,七日回門之後,明火堂爆竹傷人案也有了進展。
祖安自請罪責,自呈戶部明火堂賬目,皇上卻沒追究。
而安清纓而也查了戶部上下,自江南舞弊案之後,祖安被貶被罰。本應認下和丞相安池敏同流合汙之罪,戶部尚書一職必將空缺,可事情陡然之變,讓晉王措手不及。
而戶部主司白羽,覬覦尚書之位多年。經查,白羽實乃晉王軒轅玦心腹,私下往來密切。白羽好色,府中多位姬妾均為軒轅玦贈予。
安清纓拿著綠蘿密報,心下了然,祖安背叛是事實,晉王不敢得罪皇後母族也沒錯。隻是晉王並非心胸寬大之輩,不可能還留著祖安不動,留他一條命,娶祖碧蘭為側妃,也是安撫祖家。
“晉王勢力已經開始內鬥,再有半月晉王還要趕赴越齊戰場,恐怕太子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回到邊境。軒轅玦覬覦相府勢力,咱們也該助他一臂之力。”安清纓有了計較。
綠蘿心中雀躍,自家小姐謀劃許久,終於動手了。
“小姐盡可吩咐,自綠蘿以下,莫敢不從。”
“我知道,你們都等的太久了,不著急,還不著急。你秘密去趟祖家,說我想見祖安一麵。”
祖安拿到拜帖的時候,心裏是十分吃驚的。對於這位郡主的了解,全部來源於女兒,自然有所偏頗。
不過,他還是在祖府掃席以待。
“郡主娘娘登臨,不知所為何事?”祖安年紀祖碧蘭處境,語氣不善。
安清纓抿了一口茶,陳茶味苦,“祖大人,您這一生為國盡忠,為皇上、為殿下也做了不少事情,如今處境,不覺得寒心?”
祖安摸不準她心性,試探回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官為吾皇盡忠,不敢抱怨。”
“祖大人,黨爭由來已久,我相府亦不能獨善其身。如今舍妹也在晉王府,你我同為晉王效力,理當多多聯係啊。”安清纓笑意吟吟。
“郡主娘娘之言能代表相府立場?”祖安顯然不信,朝堂之事幾時將女人攙和進來過,要論結盟,也該是相爺來說這話吧。
“我安氏,可不止相府。祖大人隻需告訴我,您想不想抱住祖家門楣,想不想繼續當您的戶部尚書?”安清纓不答反問,目光淩厲。
他當然想,多少年世族榮耀,多少年苦心維護,多少年朝堂鑽營,叫他此時養老歸家,他怎麼可能願意。更何況,女兒嫁入晉王府,成了側妃,如果沒有他在外照應,不知女兒會吃多少苦頭。
安清纓見他猶疑,接著說道:“上一次,祖大人和我相府配合的很好,皇上也十分滿意您並未隨意攀咬。祖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人在朝堂,最重要的是聖心。”
晉王雖然勢大,可畢竟不是太子,皇上正值盛年,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她的話讓祖安十分動心,祖家門楣、世族榮耀都是虛的,最關鍵的,還是自己。
“郡主說的容易,明火堂之案,我責無旁貸,如何脫罪?”祖安雖然心有不甘,可眼下局勢,他並沒破局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