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被噎的一愣,正待反駁,弘晙派出的侍衛就回來了。
那侍衛也機靈,張嘴就道:“少爺,前麵確實是詩社有活動。我已經問過了,少爺如果要過去,得等他們這一輪作詩結束。”
“哦?”弘晙瞥了麵前的人一眼,道:“走,去看看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作。”
聽出弘晙語帶諷刺,那人臉色微變,拂袖快走幾步,就到前麵那群人中間去,和其中一個正在寫詩的人耳語了幾句。
那人並未回頭看。直到停下手中的筆,這才緩緩直起身來,接過一旁小廝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這才看向弘晙幾人。在看到烏雲珠和茉爾雅的時候,這人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豔。
弘晙微微皺眉,給弘晝遞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把烏雲珠和茉爾雅擋在了身後。
“聽聞這位公子對我們的詩作不屑?”這人一開口就帶著火藥味。
雖然這人看起來風度翩翩,長身玉立,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風流,但他剛剛看烏雲珠的眼神已經讓弘晙不喜,加之這會語氣不善,還帶著幾分傲氣,弘晙就更加不喜歡了。
他打小身份尊貴,如今又是皇子,能讓他忍氣的時候太少,這會便道:“詩作在下還未看過,隻是人品已然見識。”
他這話沒明說,但臉上不屑的神情太過明顯。這是說他人品不好,自然也沒好詩。
這話可說的有些重,更何況是初次見麵。那人本還帶著淡笑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這位公子看著臉生,是初來杭州麼?說話是不是太過了些?”那人連聲音都冷了下來。
看他眾星捧月的樣子,弘晙也知道這人怕是在當地有些背景。不過以他十五六歲的年紀,估摸是哪家的少爺,弄了一堆人在這附庸風雅。
“二弟,咱們走吧,何必跟這種人廢話。”烏雲珠拉了拉弘晙的衣袖。
她看那人目光頻頻看過來,帶著打量和幾分好色,隻覺得身上都不自在起來。
弘晙本是想教訓這人一番,這會見烏雲珠想離開,他也懶得費唇舌,便道:“過與不過的,爺這會也不和你爭辯了。你把路讓開,我們要遊湖。”
這話帶著命令和高高在上的口氣,那人一聽就皺了眉,道:“你是哪來的毛頭小子。說話如此不客氣!先是對我們的詩作不屑,如今還想命令我們讓路,好大的膽子!”
弘晙一怔,顯然沒想到這人敢嗬斥他!看著對方的人都帶著一副看戲的表情,他突然也笑了起來。
看來這位平日裏沒少幹仗勢欺人的事。這幫子人就是他的追隨者。
“你又是誰?口氣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舌頭!本就是你們攔了路!如今詩既已寫完,還請把路讓開。”烏雲珠忍不住開口道。她這還是忍著脾氣,說話客氣了幾分。
他們算是微服出來的,並不想節外生枝,露了身份。
“姑娘看著嬌嬌柔柔的,說話怎麼也這麼衝?本少爺今日就是不讓路了又如何?”那人挑眉衝著烏雲珠笑了一下,語氣卻輕佻的很。
“敢對我二姐不敬,我看你是找打!”弘晝是個急脾氣。要不是弘晙一直拉著他,早就忍不住了的。這會見那人居然說烏雲珠,護姐心切的他一下就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