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站在原地,正巧一輛出租車經過,她飛快地攔住坐了上去,對司機說:“麻煩跟著前麵那兩輛車。”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
和來時一樣,慕流年的車開得非常的快,直到他將車安全地開進了公寓樓下,初末才放下心來。
這一代的高檔公寓保安措施非常的嚴謹,司機被保安攔在外麵,問後座的初末:“小姐,要繼續跟進去嗎?”
初末搖了搖頭:,看見他安全到家,她的心也放了下來,道:“不用了,麻煩師傅掉頭,去剛才我們出發的地方。”
“哦。”那司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原來你跟蹤那車,不是來替警察抓壞人的呀?害我白激動了一場。”
初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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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5
初末回到家剛洗完澡,手機就響起來。
她接起,裏麵周白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傳來:“約會怎麼樣了?”
初末有些頭疼:“都說了不是約會麼……”
“好吧,我讓你幫我帶的曲譜明天上班的時候別忘了給我。”
“……”
“你不會是沒帶著吧?”
明天周白要出差,讓她幫他帶著一份比較重要的曲譜,她下班的時候匆匆拿上就去停車場了,現在才想起……
“我好像忘記在流年的車上了。”
“……”周白無言了片刻後,道,“所以這是你為跟前男友下一次約會而製造的機會嗎?”
“周白……”初末有些無力,“我明天就去跟他要,到時候寄給你成麼?”
“為什麼現在不要?怕打擾前男友的休息時間?”
“周白,別以為你是我上司,我就不敢揍你!”
“……哈哈哈……”自知玩笑不能開得太過分的周白大笑了三聲之後,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吧,我等著你給我寄,我明天可是一大早的班機。”
“好。”
“最後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你說。”
“我出差三天,你會不會想我?”
“……周白。”
“OK,晚安。”
掛了電話之後,初末直接將自己摔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初末起了個大早,從洗漱穿衣出門,到一路轉公交到公司,她都在想要用什麼方法告訴流年,她把曲譜忘記在他車上了,這一想,直到臨下班前都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
她害怕如果處理的不當,會像周白昨天的玩笑,說不定流年會以為她是故意將曲譜落在他的車上,以製造新的見麵機會。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周白發來一條短信:“我已經落地F市了,記得曲譜盡快快遞給我!麼麼噠!”
初末盯著短信末尾的“麼麼噠”冷汗了幾秒後決定,既然想來想去都沒有好的辦法,那麼就直接打電話吧!
她走到電梯右邊安靜的樓道口,給流年撥了一個電話。
不久,那邊電話被接起:“初末?”
“嗯,是我。”
“有事嗎?”
“我昨天好像把一份曲譜忘記在你車上了,你有看見嗎?”
“有。”
“嗯……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去拿一下嗎?”說完,她仿佛覺得這樣不好,又道,“或者你讓林凡給我開下車門,我直接去停車場取就行。”
“我現在不在公司,你過來工人體育館這邊。”
說完,那邊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初末收起電話重新回到馬路上去打車。
Part6
初末知道今天CM和市政府在工人體育館聯合舉辦一場大型慈善晚會。
她趕到現場的時候,晚會已經舉辦的如火如荼,初末站在人不多的後台門口,正欲打電話給流年,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聲音:“楊小姐。”
初末回頭一看,是林凡。
林凡依舊給人一種疏遠的“欠我錢”氣勢,他走到初末身邊,麵無表情地說:“慕總讓我帶你過去,跟我走吧!”
“噢。”初末應了一聲,跟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當她跟著林凡走到後台大廳的時,隱隱地聽見有人在低聲哭泣。
進門之前,林凡忽然轉身跟初末說:“晚會臨時出了一點問題,慕總正在處理,我們現在外麵等一下。”
“好。”初末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但從門縫中看去,CM市場部總監正在發脾氣,幾個女員工被罵哭了,估計事情有些嚴重。
“現在還有十分鍾就要上台了,結果你們連人都聯係不上,找不到人彈鋼琴,你們給我上台去表演嗎?”
“如果什麼事情都要我親力親為,找你們來是做什麼的?”
“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打電話找人,等著我給你們找人嗎?”
“……”
那幾個員工抹了抹眼淚,立刻去打電話,可是不管怎麼打,那邊依舊是打不通的狀態。
那市場部總監也是急得不行,她在CM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上台的時間到了,表演嘉賓卻還沒到現場,並且連電話都打不通。
初末雖然沒有參與這場晚宴,但她是CM的內部人員,一早就知道晚會現場有一個節目是鋼琴獨奏,表演者是陸優靜。
在這個節骨眼上,陸優靜居然玩失蹤?初末不禁想,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花樣?
她忍不住問身邊的林凡:“是陸優靜沒來嗎?”
“嗯。”林凡點頭,“本來這種小事,慕總不用親自過問,但來後台等你的時候正巧碰上了……”
“周白的頭,像皮球,一踢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的阿姨買皮球,一買買到周白的頭……”
林凡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古怪的童謠哼唱響起,初末看著包裏閃爍的手機拿起,抬眼瞄了一眼林凡,尷尬地說:“是夏圖給我換上的奇葩鈴聲,我一直忘記了換回來。”
“……”林凡沒有吭聲。
初末接起電話:“喂,你好?”
“你在哪?”
“……”初末拿開手機,瞄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是流年。
“噢,我在後台大廳的門外。”
她回答完自己的坐標,手機裏傳來電話被掛斷的忙音,在初末收起手機的同時,後台的門被打開。
因為要應酬來晚會現場的領導,流年穿著樣式考究的正裝,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走到初末麵前,鄭重地問她:“初末,現在讓你上台,你可以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代替陸優靜上台?”
“是的。”
雖然明知道流年是站在公司的角度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初末的心還是在刹那間酸澀了一下。
慕流年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道:“你也知道,這次的晚會是由CM一手承辦的,看台上的都是全國各地的領導,不允許出問題。如果現在讓其他鋼琴家趕過來最少都需要半個小時,所以初末,你可以代替陸優靜上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