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給了一個“還不算太笨”的眼神,初末喃喃自言:“CM這一年究竟涉及了多少個產業?怎麼隨便走到一個地方背後的大Boss都是你?”
隻是一句很隨意的話,流年卻很認真的回答她:“因為我不想辜負你的等待。”
初末心裏又有什麼被撩動,鼻頭酸酸的,隻覺得他們的感情為什麼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卑微的地步。
在她生悶氣拒絕跟他見麵的那幾天,他一定也不快樂吧?所以在會這麼小心翼翼,不管做什麼都在想著她在等,不斷告訴自己,他每分每秒的時間都不可以浪費,不然,就辜負了她的等待。
初末看著身邊的男人,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睛裏的紅血絲,告訴她,這幾天他一定又是熬夜工作,不給自己一絲空閑的時間去享受生活。
“流年,我困了。”她忽然說。
“好,我陪你睡。”
“嗯。”她應了一聲,轉了個身子背向他,不想讓他看見她眼中的憐惜與不舍,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流年也沒有勉強她,隻是從身後抱住她,陪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Part4
和流年在一起的時間太寶貴,初末睡的並不是很熟,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天色還很黑,她轉過身,意外的發現身邊空空蕩蕩,原來身邊的人比她醒的還早。
陽台上,溫暖的海風吹動深色的窗簾,她看見倚在陽台上的男人,指尖一閃一閃,他在抽煙。
初末發覺,流年的煙癮似乎越來越重了,她曾經問過餘生,餘生是隻波瀾不驚的聳聳肩膀:“沒辦法,壓力大,自然需要其他方式解壓。女人可以痛哭一場,男人除了酒就是煙,流年不喜酒,所以煙癮越來越重。”
初末有時候真不能理解魏簡愛,流年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麼忍心把自己的兒子逼到這種境地?
難道看著自己的兒子跟不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在無愛的婚姻中過一輩子,她就真的那麼開心麼?
初末掀開被子走下床,走到流年身邊,伸手將他的煙從指間奪了過來,放在自己唇瓣吸了一口,從未抽過煙的她被濃烈的煙嗆的直咳嗽。
“你這是做什麼?”流年對於她的舉動有些不悅,一雙好看的眉頭蹙起。
初末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她說:“就是想嚐嚐煙是什麼味道,看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抽。”
流年無言地看著她。
初末將煙蒂掐滅了之後,抱著流年,道:“流年,別抽煙了好不好?對身體不好。”
“嗯。”他應了一聲。
初末給想到他會這麼幹脆的就答應,眉毛糾結了起來,道:“我跟你認真說的。”
“我也是認真答應你的啊……”他的表情有些無奈。
“噢……”初末伸手,“那,拉鉤?”
雖然是很幼稚的行為,但慕先生依舊不嫌棄的伸手與她拉鉤。
初末看見他手腕上那條銀色的Tiffany &; Co.,有些感慨地說:“你一直都帶著啊……”
“嗯。”
“為什麼?”
“因為是你送的。”
初末的小心思得到了滿足,她把玩著他手上的手表,喃喃自語:“好像男人都喜歡帶手表,聽說一塊手表的價值就代表了他的身份。”她仰頭看著他,“那你手上的這塊值多少錢?”
“你覺得?”
初末對著他輕聲說了兩個字:“無價。”
從小,慕流年在楊初末心中就是無價之寶。
那天他們起床的時間是淩晨四點,慕流年早上六點飛去美國的飛機,剩下的兩個小時,兩人都沒有睡覺,就那樣彼此擁抱著站在陽台上,看著淩晨的海邊,直至日出緩緩的從海岸線升起。
接下來流年的行程非常的緊湊,從H市飛到美國,再從美國到楓葉國,一路上都有忙不完的會議要開。
初末在這之前就知道,陸優靜會一路跟著流年一起去,可每每看見電視上放著他們的消息時,她依舊會心情低落。
那段時間她不敢看電視,不敢看報紙,不敢碰觸任何與媒體有關的東西,生怕那心底最深處的嫉妒心會抹滅了自己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