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淺客的表情滯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畫月狐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發現,而是奇怪。”
其他人都楞了一下,然後雲惜菡又不管不顧的問道:“什麼叫奇怪?”
“人是萬物之靈,就算再尋常的人類也有要強於一般妖物的靈力,但是乍一接觸之下,這個小姑娘身上連半分靈力都感覺不到,隨後再一深索,她的靈力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包裹了起來從而不再運轉流動,也就自然散發不出一絲一毫的靈力來了。”
畫與狐的解釋實際上並不難理解,這一點雲惜菡和李燕互相交換了一個眼光之後就確定了,但是眼前的袁淺客和欽先生都眉頭緊鎖低頭沉思著什麼,甚至連一旁的雪女都掩飾不住驚詫的眼光。
這是為什麼?
不過沒等雲惜菡問出這個問題,似乎畫月狐已經看穿了她們的想法,平靜的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偏轉身子對袁淺客他們說道:“你們也無須多作疑慮,這恐怕是那隻九尾貓所為。”
聽了畫月狐的這句話之後袁淺客臉上的猶疑之色越發加重,過了小一會才疑惑的問道:“可是,那隻九尾妖貓究竟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為了附身麼?”
欽先生在一旁回道:“應該不是,以九尾貓妖之強大,應該不需要附身於人才對,可是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畫月狐又踱步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下來,端起了茶杯平靜的看著雲惜菡。
雲惜菡楞了那麼一回才反應過來畫月狐這是在示意自己可以問問題了,迫不及待的她立刻開口問道:“怎…為什麼說小花身上的這個…額…什麼東西是那隻貓做的?難道不會是那個馬尾男他們嗎?”
畫月狐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應該說過了吧,人乃是萬物之靈,那兩個人雖然使用的招數都極盡陰惡邪祟,身上的鬼氣和妖氣甚至遠甚於陽氣。但說到終究他們仍然是兩個人類,他們要將一個人的靈力完全壓製到讓尋常人無法發覺的程度,以他們的程度還是做不到的。”
雲惜菡那被好奇心占據的大腦終究還是開始短路了,她一個沒回路回來居然已經問了出去:“那…如果是你呢?你做得到麼?”
話剛一出口,雲惜菡就反應了過來,有點恨不得猛抽自己幾下。
但畫月狐卻似乎沒有聽到這句一般,反而是偏了偏頭對一臉愕然的袁淺客問道:“你先前有將幾件陰陽師的東西拿給我看,說是那隻貓和這個小姑娘第一次被發現的時候出現過的是麼?”
袁淺客剛剛才被雲惜菡的驚人言語驚訝的楞住,現在被畫月狐這麼一問又呆了一下,想了一下之後才慎重的點了點頭說:“不錯,大首領你看過之後不是親口對我說那是日本陰陽師的法具麼?”
畫月狐點了點頭,然後眼神似乎飄忽了一下,仿佛是沉思了什麼之後才說:“這兩個人恐怕所為的和那些陰陽師就算不是同一件事,也一定有什麼共同利益或者目標了。”
欽先生深皺著眉頭站起身來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和陰陽師結盟了?”
“並非絕對,但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麼聯係是我們還不清楚的,這個小姑娘,倒成了我們現在最關鍵的鑰匙了。”畫月狐最後那句玩味的語氣莫名的點燃了雲惜菡的一點怒火,但她畢竟還是有理智的(雖然才剛剛腦抽過),很快的壓住了自己的火氣。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首領,而且事實上畫月狐說的話並沒有錯,盡管自己對這種把人比喻位某種工具相當不爽,但是雲惜菡想了想之後也不得不承認事實擺在麵前就是這樣。
不過讓雲惜菡心裏沒底的是畫月狐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那一瞬間的怒氣,有那麼一秒她幾乎可以發誓自己看到了畫月狐那帶著點玩味的眼光剛剛從自己身上挪開。
所幸的是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再次端詳了一下花倚夢之後淡淡的對所有人說道:“你們無論如何要著意保護好這個孩子,雖然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帶走她,但至少我們知道她必定是某個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袁淺客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接下了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