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旋轉的淡白色霧氣泛著些許珍珠色的光澤,看似有形但又無實質,在旋轉了片刻之後開始向著雪女飄去,然後這些淡白色霧氣就仿佛是接觸不到的絲帶一樣纏繞在了雪女的周身,然後消失了。
隨著這些白色霧氣最終纏到了雪女身上後,似乎整個法陣也終於到了支撐的極限,火焰在一瞬間突然猛烈升騰了一下後消散了,隻留下了地麵那個夾雜著暗血紅色和黑灰的三角形法陣,而陣中的三個女孩子和一個雪女此刻都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居然在明知道自己力有不逮的情況下想到了問題的最本質麼。”畫月狐的眼神之中竟然帶著一點似乎是讚許的神色看著三角正中間的雲惜菡。
袁淺客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十分吃驚的想要走過去看看。但畫月狐又一次阻止了他,畫月狐平淡的又開始抽起了煙並且說道:“讓她們幾個都好好休息一會吧,目前算是告一段落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法陣被靈力反噬就要化作‘煉火’吞噬掉她們的,但這是怎麼停下的,還有剛剛那淡白色的….那是靈魂?!”似乎是終於抓住了一個關鍵點,袁淺客甚至沒控製住喊了起來。
“恩…竟然能夠在失控的最後一刻想到問題的根本在於雪女的靈魂已經被獄魂畫拉入,用最後的力氣使喚魂咒將雪女的魂魄召喚到了法陣之中進而順著她們的靈力連接回到了雪女的身上…的確是值得被稱作有所前途了。”
畫月狐的讚賞多少讓袁淺客放寬了一點心,有了他這句話,雲惜菡多少來說都是安全了——至少暫時的不會被當成棄子拋棄掉,而且眼下似乎畫月狐已經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也就是那個答案。
“你已經知道了麼?這個姓花的女孩子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算是吧,不過恐怕問題比起原先已經顯露的部分看起來似乎要麻煩許多。”畫月狐不知什麼時候將煙杆收了起來,走到了法陣殘骸的邊緣,低著頭端詳了片刻倒在法陣一角的花倚夢。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會比原先設想的要麻煩?”袁淺客跟在他身後也走到了法陣邊。
“她的靈力,對那些人來說能夠起到什麼作用我多少已經知道了,而至於她為什麼會被那隻九尾貓把靈力隱藏起來…我似乎也有了一個最為合理的解釋了。”
畫月狐雖然口中所說已經知曉了答案,但他的言語卻絲毫沒有給人以輕鬆的感覺,反而從他言語中得到了一絲沉重而危險的信號。
袁淺客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十分疑惑的追問道:“那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麼?”
畫月狐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個小姑娘的靈力如果用最簡單的比喻來講,就如同水一樣,似是有形有質,但卻讓人無法捉摸不能用手抓住的感覺,但也正是這種如同水一般的靈力,隻要稍加引導就可以依照任何方向流動、施展,而隻要給這種靈力加以一個模具或者框架,它又可以成為任何形狀,加以誘導和開發,隻要靈力把握得當就又可以充滿任何的空間,的確是一種非常強大且可塑性奇強的力量。”
袁淺客聽了之後也明白了,這種靈力的運用得當對任何人來說都可以成為最致命的武器或是最核心的樞紐,而就著這一點,袁淺客似乎也明白了一點另外一個問題的答案。
“那…那隻九尾貓,是不是也發現了這種極其罕見的靈力,所以想將擁有者的靈力隱匿起來以等待合適的機會據為己有?”袁淺客皺著眉頭說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到關於九尾貓的種種傳聞,深深覺得如果要和這種足以匹敵神魔的妖魔對抗,實在是一件相當之令人不樂觀的事情。
但是畫月狐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