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形容方式,李燕和花倚夢一定會形容雲惜菡此刻的嘴張的可以塞得進一整個蘋果。
在反複確認了眼前的兩個人無論表情還是眼神都不是在開玩笑之後,雲惜菡仿佛泄了氣的氣球,一下攤坐回草地上,嘴裏不斷的念叨著:“完了…完了…直接一下全掛光了….”
李燕和花倚夢極其無奈的對視一眼,然後李燕開口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啦…沒事的啦,你昏睡了這麼久如果太糾結身體估計要吃不消的,何況我們的期末考試都已經過了呀,全科都過了。”
雲惜菡仍舊是一臉世界末日到來的表情不斷反複念叨著:“完蛋了…怎麼可能不擔心…期末考試全都過了…全科都過了….誒…誒?誒!你說什麼?全都過了?缺了一個多月課而且沒去考試還全都過了???!”
李燕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花倚夢也點了點頭。
雲惜菡在完全無法相信的前提下不得不相信了。
李燕看見她那種糾結到快要內傷的表情,知道以她的性格不弄清楚是絕對不會坦然的,於是帶著點故弄玄虛的味道對她說道:“嘿嘿~這就叫山人自有妙計咯~”
雲惜菡幾乎一瞬間就從原先的狀態轉變成了好奇寶寶狀態,呼扇著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李燕等著她的答案,李燕一看這架勢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好一會才再說道:“其實不是我啦,是袁淺客他們說你這個狀況沒個把月恢複不了,就去替我們把學校裏的事給料理了,然後還通知了我們家裏說我們寒假留在這邊公司裏做實習生了。”
雲惜菡詫異的眼神又顯現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這也行?”
李燕很認真的說道:“真的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法術…不對,肯定是法術。”
隨後三個姑娘就發揮起了女孩子的天賦技能開始不斷吐槽和互相討論起袁淺客可能用了什麼法術,不遠處的門廊下,一個穿披風戴著兜帽的人靜靜的站在牆邊的陰影之中看著這邊。
“大首領…那邊其他地方的領袖都已經到了,按照時間…應該快了吧?”袁淺客也靜靜的走到了這牆邊,一邊說話一邊不住的也向那三個姑娘那邊看去。
畫月狐的臉隱沒在兜帽之下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依舊是用他那獨有的不帶絲毫波瀾的聲音說道:“按舊例,還有幾個小時吧,要到日影西沉的時候才開始。不過依照舊例,我身邊還是應該有直屬於總殿的四個人站在身邊的。”
袁淺客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他也知道此事相當重要,略微沉思了一下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棋先生已經這把年紀…不可能再讓他陪同你去參會了,依照規例…已出閣的女子也不可上殿,那這樣能夠陪您上殿的也就隻有欽先生和華忠冉了?”
畫月狐的兜帽動了動,似乎是點了點頭,然後說:“目前來說的確是這樣,不過…”
袁淺客敏銳的發覺畫月狐似乎有些胸有成竹的味道,於是精明的問道:“你覺得最穩妥的解決方法是怎麼辦呢?”
畫月狐平靜的說道:“雲惜菡…還有任遠鴻。”
袁淺客一呆,然後十分詫異的說道:“不合規矩吧,他們兩的地位身份按說是連‘夜神殿’都沒資格進的,讓他們參加這樣的大會未免…有所不妥吧?”
畫月狐片刻沒有說話,然後似乎是歎了口氣說道:“按我說的辦吧,你去通知他們。”
雲惜菡正在李燕和花倚夢的幫助下非常困難的穿著一件無論怎麼看都相當繁雜的衣服,尤其明明是裙子但卻要裏三層外三層的一件件穿上,然後複雜的係上各種係帶。最讓她無語的是如此複雜的衣服,她們三個能參照的隻有一張怎麼看都畫的很潦草而且破舊的畫來比對,關鍵中的關鍵是連一個字都沒有,找了半天她們才在畫的一側看見兩個寫的非常小而且同樣潦草的字: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