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楞住了,甚至連站在畫月狐作為前排的任遠鴻和華忠冉都不自覺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容沒有半分波瀾起伏的畫月狐。
“各位,都願意和過去一樣相信我這個大首領麼?”畫月狐又重複了一遍,底下在坐的人之中已經有幾個人不由自主的點起了頭,而很快其他人或自己也不住點頭,或是看到周圍人之後也開始點頭,沒有反應的就隻有剛剛出言不遜的那個男子和座位靠近角落的寥寥幾人而已。
形勢已經非常明了,那男子也再沒有站出來反對畫月狐的資本和底氣了,隻好帶著一臉任誰都看得出來的怨氣繼續坐在位置上聽著其他的人依次報告自己屬地這十年之中所需要報告的事情。
雲惜菡這才一下寬下心來,仿佛整個人都突然放鬆了一般,但同時她也發覺了不對的地方,似乎剛剛她整個人就特別緊張但依舊用自製力強行壓製保持平靜,而這種情況是絕不可能在她身上發生的。
不過奇怪歸奇怪,議會依舊在繼續,很快在彙報完事務之後(大部分其實是人員更替上的內容),然後又突然一下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似乎都等待著什麼。
畫月狐平靜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再次用那相當冠冕堂皇的語氣和詞句說道:“過去的十年之中,各位都辛苦了,接下來的十年之中,也還請各位繼續盡力。”說完後輕輕的俯下了一點身體鞠了個躬,然後站起身揮了一下手。
隨畫月狐的揮手,大殿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所有人的站了起來最後向著畫月狐深深的作了個揖,然後魚貫的走出了大殿後紛紛傳送或是一閃後消失了。
不過這些人之中有幾人似乎刻意走在最後,等其他人走出了大殿後他們就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來。
雲惜菡剛準備伸個懶腰放鬆一下站的僵直的身體,一下看見又有人折返了回來一下嚇的立刻停住了動作,形成了一種一隻手舉過頭頂而一隻手在肩膀的尷尬雕像型動作。
回轉過來的人中有一個特別年輕的麵貌——袁淺客一下就看到了雲惜菡那如滑稽演員一般的動作,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
雲惜菡尷尬的收好動作之後,抬頭看了看之後才發現欽先生和華忠冉已經自顧自的走了下去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就連任遠鴻也揉了揉肩膀然後抱歉的對自己笑了笑。
“原來結束了就可以休息了啊….”白白僵硬的尷尬了片刻的雲惜菡嘟囔著也走下去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準備看接下來會不會發生點其他什麼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先前第一個在會議上發言的老者似乎有著相當高的地位,甚至在他走近之後就連欽先生都恭敬的頜首以示行禮。而這位老者隻是簡單的回禮之後就徑直走往畫月狐麵前,然後帶著憂慮說道:“你也看到了…吳冰賀的氣焰已經越來越囂張了,他左近周邊的不少人已經被他拉到了一起,對由你統治下頗為不太平的十年相當有怨詞,而且似乎對你的位置也開始有了些別的想法…”
畫月狐平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道:“有勞您費心了…但此次之狀況恐怕將成為多年來守夜人最為危險的時刻,所以還要請您在暗中多加留意。”
那位老者居然也不恭辭,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表示應允。
這不禁讓雲惜菡有點看的不懂,她悄悄的摸到最為熟悉的袁淺客身邊問他道:“這位老爺爺是誰啊?怎麼看起來好象是那隻…啊不,大首領對他更加恭敬一些啊?”
袁淺客本想白她一眼,但回頭一想自己也的確沒和她多講過組織內的事,於是隻好無力的做個無奈的表情然後輕聲的說道:“這位閻先生和之前你見過的棋先生一樣,都是整個守夜人當中輩分最高年歲最大的少數幾位老前輩了,他們都是上一代大首領的師兄弟所以就算現任大首領對他們多少也恭敬禮遇許多。”
雲惜菡看了看眼前這位已經皓首銀絲的老人,然後又回想了一下先前聽到的十五年前就任這句,不禁驚訝的低聲問道:“那大首領到底是有多少歲了啊=?=不會看著這麼年輕…實際上已經好幾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