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惜菡一下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啊?這是那隻狐狸要死了麼?”一言出口方才反應過來這下太過沒有規矩,趕忙捂嘴都來不及了。
雖然意料中眾人會有責備的眼神,但她在片刻沉默之中,看到的是包括袁淺客在內幾位高層的一種難以言表的眼神。
片刻尷尬的沉默過後,幾位高層都垂了垂眼神,然後似乎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都轉過了頭去,隻有袁淺客幾無聲息的歎了口氣。
“當年上代大首領交替之前大約半年時間,就曾經突然出現過這樣一次景象,相信你們兩個應該多少有些記憶。”棋長老看了看隻有一隻臂膀的男人和欽先生,兩人點了點頭。
“晚輩當時還年少,如今已經記憶不甚清楚了,隻想請問長老…當年…我師父他臨終之前確是有這麼一件異象出現麼?”
談話的最終結果可說是讓雲惜菡極為不滿,本以為能聽到些重磅炸彈消息的,結果到最後隻弄清楚了上一代大首領去世前半年也出現了這麼一次詭異的現象,這一點最多能說明畫月狐可能半年後也會掛掉以外根本沒有其他價值。
離開那位棋長老的住所已經走出了一段路後,正當袁淺客準備和帶著雲惜菡她們三個向欽先生告別離開的時候,任遠鴻十分疑惑的朝著前莊的方向望了望,然後說:“奇怪了,這個點前麵為什麼這麼寂靜?”
雲惜菡一回想覺得也十分奇怪,按說不過七點前後,前莊遠沒有到寂靜聊賴的時候,但此刻前莊卻半點聲音也沒有。
就在一行人疑惑的時候從前麵院子的門廊裏走來一個滿麵惶恐的人來,袁淺客眼疾腳快,一下擋在他麵前攔住了他,然後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麼?前莊為什麼這麼一片死寂?”
這人看起來似乎地位並不高,看清了眼前的來人和身邊的人之後慌張的向袁淺客等幾個高層行禮鞠躬,然後才慌張的回答起袁淺客的問題:“…前…前麵早先被派出去的劉卿陽回來了…”
顯然包括任遠鴻在內的這些經常在總殿出入的高層們對這個名字都十二分的熟悉,任遠鴻甚至少見的甚是寬慰的笑了笑,雲惜菡卻莫名其妙的覺得一點不安,因為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滿臉的恐慌之色。
“但…但是…劉…劉卿陽已經…死了。”那人慌亂恐慌的源頭被解答了,而雲惜菡心中不安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因為任遠鴻。
任遠鴻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表現一瞬間沒有什麼區別,但雲惜菡覺得他的表情明顯的遲滯了一下,就像被凝固了片刻。
任遠鴻顫抖的聲音和周圍逐漸凝重起來的空氣形成了鮮明對比,由雙眼開始逐漸都染上了一絲暴戾的麵容,凝重的空氣中逐漸由讓人不安的感覺變成了一種明顯的感覺——憤怒,或者說是暴怒。
“他…怎麼會…他究竟去辦什麼事了?居然被…居然被…”任遠鴻幾乎失控的情緒不僅讓雲惜菡深感恐慌,甚至就連欽先生臉色都為之一變,趕忙想要伸出手去阻止任遠鴻。
但顯然這個被問話的男子已經承受不了如此可怖的壓力,慌張的回答道:“劉卿陽他…他被人發現倒在島外圍灘塗邊的時候隻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但是…但是在他被帶到梳竹齋後,大首領獨自進去見了他和他談了什麼之後…等大首領離開之後他…我們發現他…已經死了,其他人都傳說是…大首領殺了他…”
“哢嚓”一聲響,在這種氣氛下這點聲音著實把雲惜菡嚇了一跳,然而等她循著聲音看過去之後她被嚇的更加一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