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靈力碰撞使得整個空間都被這種恐怖的力量充斥,仿佛是一顆炸彈突然在廣場上爆炸了一般。雲惜菡被巨大的衝擊力一下推了出去,勉強利用那種可怕的壓迫感消失這一寶貴的間隙施展出了一道靈力織成的網勉強接住了自己,而李燕和花倚夢則隻能盡力趴在地上勉強抵禦這恐怖的靈力衝擊。

猛烈的衝擊來得快去得也快,盡管威力駭人,但值得慶幸的是在這麼一場劇烈衝擊後原本凝重的壓迫感也消弭無蹤了。欽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戴著麵具的男子背後,剛剛正是他用一招浮屠金塔的法術擋住了那男子想要殺掉袁淺客的一下,而玉娘也同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扶起已經基本虛脫的袁淺客迅速離開。

不過此時此刻戴麵具男子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袁淺客身上,他舉起剛剛經過了猛烈碰撞的左手看了看,仿佛是剛剛那一下受了什麼傷一樣,但很快雲惜菡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他放下左手似乎很平淡的轉過了身看著欽先生。

“真是多年不見了啊,真想不到你的水平絲毫沒有退步反而還要遠勝當年一籌了,看來今天我來還真是不枉此行,來和你們挨個回憶敘舊了。”戴著麵具的男子很顯然和欽先生也是舊識了,如果沒有先前的幺蛾子還的確真像是一場久別重逢的敘舊場景。

“就算你當年僥幸沒死,你也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當年的恩怨早就已經一筆勾銷了,我們甚至從未想過去追殺你,想不到你時至今日竟然還敢自己出現…”欽先生雖然比不了畫月狐那樣一貫波瀾不起,但一貫以來也是相當氣質閑逸的了,不過此刻不論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從他的臉上讀出了一絲憤怒的神色。

那男子戴著麵具看不出表情如何,但是他似乎是看出了欽先生這一絲憤怒神色下潛藏的思想,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你想的沒錯,他們兩個的確是我的手下,你也不必這樣惱怒,畢竟你當年可是最恨我的人了。話說回來,能夠讓你們絲毫不為我察覺的情況下從我身後擋下‘滅魂’然後還能救走袁淺客,這麼說來…棋老先生還依然健在了?不過也並無大礙…”

“你這次重新現身究竟想要做什麼,你為什麼會打一個僅僅靈力靈質異於常人的女孩子的主意?”欽先生的手指向了還由雲惜菡扶著坐在地上的花倚夢。

“哦?…你們竟然已經知道了?這麼看來…他還在,而且依舊還是坐在那張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嗬嗬嗬…至於我想要什麼,你應該不會不清楚的,我想要的東西,可一直都沒有變過。”不知為何,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的話語之中竟然流露出了些許的唏噓之意。

然而欽先生的臉色卻猛地一變,原先的一絲憤怒神色變成了一股恨意,他雙眼之中似乎是有些許寒芒一般看著眼前男子,然後冷冷的說道:“你也應該很清楚,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徒勞,你得不到的。”

“得不到的…嗯,說來也是,不過…我可沒說一定要得到,我可以自己來…再造一個。”最後一句話不知為什麼帶起了似乎是一股寒流席卷過整個廣場,整個氣氛瞬間又讓人被壓的喘不過氣來,隻不過這一次卻不止一股。

沒有任何征兆和多餘的動作,兩個人同時揮動的手仿佛擊打出了兩道空氣一般,碰撞後四散亂流的空氣卻並沒有影響到兩個人接下來的動作。兩個人沒有吟唱,而是直接單手結印不斷的施展無聲而強大致命的攻擊。

戴著麵具的男子率先發難,一隻手繼續重重的揮出一道空氣,另外一隻手卻迅速將法印一變,然後手作爪狀隔空向著欽先生抓緊。地麵下仿佛也升起了一隻大手,地下的土石形成的一隻手五指向內狠狠的對著欽先生抓了下來。欽先生左手食指和中指結成劍訣印,猛的對準五根土爪之中的一根重重一斬,土爪立時被斬斷,欽先生一閃身已到了土爪之外,與此同時卻也將右手對著戴麵具的男子作了個投擲的動作。這一隔空投擲看似什麼也沒有,但戴麵具的男子卻倒退了半步之後將左手法印再一變,然後左手猛的伸出向前似乎是要抵擋什麼一般。

空氣中從戴麵具男子伸出抵擋的手上爆裂開一陣冰爆,碎裂的冰沫和小冰塊一下炸裂的如同一場超小範圍的雪一樣。而欽先生卻似乎還有後招,左手收回來之後再度揮出一擊,一陣如旋風一般的氣旋瞬間就包裹住了戴麵具的男子,與此同時還沒有落到地麵的碎冰冰沫在半空中被旋風卷帶而起,如同一場暴風雪一樣將戴麵具男子的身形都裹的看不見了。但這還不算完,欽先生雙手合起結劍訣印,然後暴風雪加劇的更為猛烈,而在暴風雪外圍的冰沫和小冰塊卻慢慢改變了形狀,變成了數以百計的冰針,這些冰針在同時一瞬間,全部射入了被那暴風雪席卷包裹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