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大把握能從這裏施展出挪移陣來?事不宜遲盡快把他送到總殿比較好。”袁淺客等冰層將陰陽師整個人完全冰封之後就放鬆了下來,之後就一下軟了下來,筋疲力盡的他坐在廣場之上一臉疲憊的準備讓雲惜菡使用法術把他們一次性送去總殿。
雲惜菡摸出那套玉娘送的符石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又摸出自己從總殿藏書樓裏“借”來的法術書確認了一下,然後她才點點頭說道:“盡量達到總殿所在的島上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沒法確認能那麼準確的抵達到廣場上。”
袁淺客聽了之後稍微眉頭一皺對雲惜菡說:“盡可能的要精確一點,最好是能到廣場外我們每次往來的位置,如果不能也一定要盡量到島嶼外圍,否則山莊區域內的結界會立刻反彈你的法術,我們可能立刻就會被反彈的法術混亂的穿越其他時空時被撕扯力量撕裂。”
雲惜菡隱約記得的確在總殿聽到過關於保護結界和禁製的事情,但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程度,多少有點膽戰心驚的她用一種不是很確定的口吻問袁淺客:“那我能先把我們送去你家麼…我感覺這樣我的把握更大一點…”
看著雲惜菡一臉惶恐且怕死的表情袁淺客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他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說:“雖然今天晚上的溫度也很低,但是這冰堅持不到天亮的,我現在這麼筋疲力盡的狀態起碼也得休息四五個小時才能勉強施展很簡單的法術,要把我們全部送到總殿休息一天都有夠嗆的…”
“我們不能不斷在這冰層上繼續凍上更多的冰來保持麼?”李燕在此時頗有建設性的向袁淺客提出了這個問題,雲惜菡滿懷期待的用相當熱切的眼神看著袁淺客希望他也覺得可行。
然而袁淺客苦笑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說:“這在目前是不可能的,我以前和你們說過的吧,我的靈術是獨一無二的一個特類,別人無法複製我的靈識靈力靈質,所以別人也無法形成我這樣的水浪來。你們所用尋常靈力幻化凝聚而成的水雖然也可以在這外麵結冰,但是由於本質差別會立刻崩解粉碎,而且還可能間接導致現在這一層冰層的加快融化,所以我並不介意你們這麼幹,所以的所以…等等。”
雲惜菡他們被神色陡然一變的袁淺客嚇了一跳,頗為不解的雲惜菡和李燕麵麵相覷了一下不知道袁淺客是想讓她們等什麼,茫然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兩人都聳了聳肩以示沒明白。
袁淺客眉頭緊鎖的又環顧四周了一次,然後用警惕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注意到,從剛剛開始空氣就格外的凝重且寒冷。雖然我們來之前設了音障結界防止聲音傳出去,但是卻不可能造成現在這種如此凝重的感覺,而且…還有這種讓人相當不舒服的殺意潛藏在空氣之中…”
被袁淺客一提醒之後,原本就感知相當敏銳的花倚夢率先發現了問題,這種刻意被緩慢散布起來的凝重感覺和其中潛藏的殺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形成了一道新的結界一般,隨著時間還在緩緩的給人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你們三個都到我附近來…這種殺氣…不對,是煞氣!很難對付,搞不好被我們捉住的這個才是真正引我們出現的誘餌,都小心一些!”袁淺客一邊交待一邊自己也沒閑著,盡目前所能支持的限度他用匕首在四人所圍站著的陰陽師“冰雕”四周畫了一共八道符文,然後腳一頓地八道符文略微一閃光後在四人之外形成了一道從外部看來朦朧不清的防護結界。
雲惜菡則盡力甩出配合八個符文的八張符紙,然後默念咒文在這道從內部看出仿若無物的結界之內又加上了一層。
“你們不用如此大費周章,想不到啊袁淺客,這麼些年沒見你簡直是突飛猛進一般,難怪當初你一入山莊就被‘認定’是你們滄浪一脈的不二繼承人啊。”
雲惜菡想了各種可能下這個潛藏著的敵人出場的方式,然而唯獨沒有想到的恐怕就隻有這一種了,但眼前這個人偏偏就是這樣出現了。
飛!!更準確的說法是漂浮,一個穿一身明黃色長袍,戴著一隻沒有一絲表情麵具的人仿佛傳說中的神仙一般靜靜的由不知哪裏飄落到了四人眼前,然後沒有多哪怕一個動作就自動靜靜的停在了離地不到兩米的高度,就這麼令人駭然的站在了半空之中。
然而讓人恐懼的還不止這點,這個男人的冰冷入髓的聲音,準確的說是這個人從頭到腳所散發出的感覺,都讓雲惜菡感覺到一種極其危險的信號,仿佛這種拂過皮膚甚至會帶來些許劃痛感的凝重氣息全部是由這個人身上所散發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