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認識我師父的!”李燕強壓住自己的恐懼,硬是壯起了膽子扯開嗓子對著半空中的人吼了一句。
這時雲惜菡才反應過來真正最可怕的問題所在,眼前這個人認識袁淺客,而且似乎還是老相識!帶著恐懼、疑惑、不可置信混雜的眼神,雲惜菡緩緩的把頭偏了過去看向袁淺客,卻發現袁淺客仿佛是被震住了一般呆若木雞,而這種情形是她自從認識這個人以來絕無僅有的第一次也唯一一次!
“是…是你…你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的!”袁淺客的臉色漸漸變得如死灰一般,難以置信和震驚的表情甚至有一點點扭曲了起來。
“我的確還活著,我早就說過沒有什麼是一定不可能的,我現在不就是在你們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情況下…就這麼活生生的在你麵前了麼。”雲惜菡隻覺得自己眼前似乎是電視機畫麵突然抖動了一下一般,眼前那個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人似乎隻是衣服被風吹過飄動了那麼一下,但雲惜菡的雙眼卻沒有看到這個人下一個半秒還在原來的位置。袁淺客的符文結界和雲惜菡加固的一層符紙結界,此刻就似乎是兩層並不存在的薄霧一樣,前半秒還漂浮於半空之中的這個神秘來客,下半秒時已經站在了袁淺客正麵前,右手穿過了兩層防護結界,然後這隻手就這麼徒手按住了袁淺客下意識中橫在胸前的匕首之上,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雲惜菡發覺了身邊的情況之後幾乎顫抖了起來,這種超出了自己理解範疇的移動速度讓她的心中對眼前的神秘來客的恐懼更添幾分,但驚訝了這麼一片刻之後她立刻反應過來,一咬牙一頓足就想甩出符咒。
但是,她卻失手了。
並不是雲惜菡沒能擊中敵人,而是她在想要丟出符紙的那一刻忽然發覺自己仿佛周身被壓了千鈞一般絲毫動彈不得一般。進而她才發現,自己剛剛的感覺絲毫沒錯,這種凝重並且夾雜著殺意煞氣的氣息正是從眼前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而此時這個人離她僅有不到兩步距離的時候,雲惜菡發現自己就是要動一動手指頭都如力舉千鈞一般難。
雲惜菡在書中也曾讀到過,說兩個人之間以法術決鬥時,倘若兩人之間實力有所差距那麼往往沒有實際交手較弱的一方就已經落敗了,具備足夠強大靈力的人身上散發出的些許靈力就足以壓製實力與之相差較遠的人了。而此時此刻,雲惜菡用盡所有力氣看了看李燕和花倚夢,發現原本靈力就不甚充沛的李燕已經如同窒息一般緊緊抓著自己的胸口趴在地麵重重的喘息,而在李燕身後的花倚夢盡管靈力要較之李燕充沛不少,但剛剛消耗頗大的花倚夢此刻也被這種氣息壓的絲毫沒有動彈,一臉痛苦神色。
如此可怖的靈力,用駭人聽聞來形容絲毫不為過的可怕感覺,在場的四個人之中除了實力高強許多的袁淺客能夠勉強不受影響之外也就隻有天生靈力蘊藏遠大於他人的雲惜菡能夠勉強還保持站著了。
“不錯,不錯,厲害…厲害,且不說你能在這一關頭及時擋住我這一掌,你的手下之中竟然還有人能在如此接近於我的距離下還能保持站著,實在是不得不叫我佩服了。”
“就算你還活著…當年的恩怨不是應該已經勾銷了麼,你現在為什麼還回來?你難道還想要覬覦那件事麼?你不可能成功的!”袁淺客盡管手中的匕首是貨真價實的利器,但卻絲毫奈何不得眼前男子壓製住自己的徒手。
“你不僅實力見長,頭腦也遠勝從前了,難怪葉恒幽和於秉暮幾次都在你們手底下吃了虧,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些年來守夜人之中究竟又出了多少青年才俊了…不過現在,我還是先送你們上路好了!”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左手從右向左揮向了袁淺客,仿佛這不是一隻肉身的手,而是一把利劍尖刀一般。
袁淺客雙手緊握匕首尚且絲毫無法刺開這個男人的手掌,此刻更無可能有辦法來擋這一下,似乎自知已無生還之望一般,袁淺客閉上了雙眼。
“明允天浮屠-障!”一種無法言語表達的巨大靈力碰撞的感覺激蕩著充斥滿了整個空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