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尋思著不用睡得太早,許諾就仍呆在樓下,與閑著的旅客聽那小二哥嘮嗑起來。
“……咱這無雙鎮一富一霸,這一富了,就是那季府,這一霸了,就是那熊飛虎了。”這回小二哥是說道了無雙鎮的一富一霸。
原來這季府祖上就是靠買賣布匹發家的,那時的季家也隻是手上有個賣布匹的小店麵,屬於餓不死也賺不多的。但剛好碰到無雙鎮來了位好官,季家的鋪子也就漸漸的有了一些進項。到季建明他爹的手裏,也算是老天開眼,生意是做的更大了,到如今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
都說做生意的人舍不得花錢就很難把生意做起來,但這季老爺也不知是不是遺傳了自己祖宗那摳門的性格,雖然季家在他手裏的時候是家大業大的,但他就是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自家人,也就是自己和自家妻子和孩子們,整天綾羅綢緞,錦衣玉食的,但是對其他人則是錙銖必較,吝嗇無比。
季家的家仆穿的衣服都是要打了六層補丁才想著給家仆換身新衣,但是這新衣的布料卻都是自家鋪子裏賣不出去的,而且就算是這樣,季老爺每次都是心疼的不行。他們家的仆婦工錢也不高,吃的也是最差的,仆婦們睡的地方更是往死裏的擠著人。
而且別看季老爺自己有幾房妾室,但是那幾房妾室也就是身份上好聽一些,其實她們也都是要幹活的,月錢也就比仆役多那麼幾十文錢,連吃個零嘴也隻撿便宜的買。而且季老爺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每天都要把自己的那些金銀珠寶拿出來數一遍才睡覺。
在生意上季老爺更是精打細算,就是一個布頭都能算到幾分幾厘的,賬務更是被管得死死地。但就是這樣,季家的生意還是很紅火,這也是季老爺能打生意做大做好的一個比較神奇的地方,大家都說季老爺這偌大的家業就是省出來的,也有人說這是季老爺祖上積了德,燒了高香……
好在近幾年季少爺季展雲開始漸漸的管起了生意,覺得自家爹這樣的吝嗇實在太過了,而且做生意的人家,沒有一點像樣的門麵裝點著,外人還以為自家敗落了了。這樣,那些姨娘們才開始漲了月錢,有了伺候的丫環;那些仆婦們才漲了些工資,也吃的好了點,睡得舒服了點。
這次季老爺生病,那銀子是一箱箱的往外倒啊。而且季少爺更是張榜一千兩紋銀給他治病。這季老爺的病就算是治好了,也還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樣的心疼了。
“怎麼著這越是有錢的人家還越是小氣了!”
“這也算是天下奇聞了。”
“……”
聽小二哥講完季家的事,眾人則是一陣感慨,有人恨不得自家也能像季家一樣財大氣粗的,好更好的享受一下;也有人感歎季家運道好的,不過更多的是覺得這季老爺的事可歎可笑……
聽完了關於季家的事,也就到了亥時,想著明天還要出去擺下攤,許諾就回身上樓睡覺了。
次日一早,許諾還是像昨日一樣還是到那酒樓的空地上擺起了攤。今日的人還是一樣的少,許諾也就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兒等。
中午的時候,許諾也沒有收攤,而是在路邊的小店裏吃了碗麵後就又回到了攤子上休息。
“你,可是許大夫?”正在百無聊賴之際,就看見有三家丁模樣的人往許諾攤子上來了。許諾還以為這三位是去就樓上吃飯的,也沒在意。倒是那三人反而在許諾攤子前停了下來,態度甚是傲慢的問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