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郡王妃看向信親王妃,“您說說,這不是威脅我?讓我低頭認錯,還說琳怡幫忙遮掩,我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錯,就要去琳怡房裏問問,誰知一進門,屋子裏的下人就向我撞過來。再往後兩位長輩都看到的,”
聽著敬郡王妃的話,蔣氏驚訝地張大了嘴,“嫂子是說下人故意撞你才摔了一地,連屋子裏的家什都打了?”
敬郡王妃和蔣氏對視,蔣氏一臉輕輕搖頭,“既然嫂子要這樣說,我也沒有法子。”
敬郡王妃看蔣氏一臉無辜,伸出手來指蔣氏,“你也不是好人,一條藤兒的害我,現在裝什麼樣子,誰不知道元祈在康郡王手下任職,你幫了琳怡,元祈將來自然有好前程。”
蔣氏半晌說不出話來,“在誰手下任職就和誰一條藤?”說著看看敬郡王妃又看看信親王妃,敬郡王在宗人府任職是信親王的手下,她是不怕被人說,這屋裏卻有人會害怕。
“好了,”信親王妃皺起眉頭,看蔣氏,“你到底說的什麼事?好端端的怎麼就鬧成這樣。”
蔣氏隻得道:“按理說這本輪不到我一個外人插嘴,要不是正好聽到了我也不想被攪合進去……”
敬郡王妃一眼就看過去。
蔣氏又有些猶豫,不知當講不當講,看向信親王妃,站起身向信親王妃走過去,伏在信親王妃耳邊要低聲說。
敬郡王妃冷笑道:“別裝神弄鬼,有話直說,我會害怕不成?”
信親王妃聽了一會兒,臉色有些難看,一眼看向敬郡王妃。
敬郡王妃被盯得一時心跳。
信親王妃道:“可坐實了?”
蔣氏頜首,“那丫頭都認了,還能有假,我以為嫂子都知曉,讓嫂子和琳怡說一聲,將丫頭要過去算了,外麵人也不知,琳怡定會幫忙遮掩,琳怡說自從賞下來,那丫頭就不本分,康郡王沒留過她。”
信親王妃道:“這樣的丫頭留她做什麼?打發出去了事。”
蔣氏的聲音不大不小,既能讓敬郡王妃聽到一些,又讓她聽不清楚,敬郡王妃坐直了身子,耳朵立起來,到這時候蔣氏偏不說了,重新坐回去。
敬郡王妃頓時覺得難熬起來。
信親王妃歎氣,“真是一日不讓我安生,”說著看向敬郡王妃,“你年紀長,處事卻這樣毛躁,琳怡的身子沒事則罷,若是有事,看你怎麼辦才好。”
周老夫人看一眼敬郡王妃,“都是妯娌平日裏說說笑笑的原是沒有事,今天也都不怪,都是下人不規矩。”
幾句話替敬郡王妃解了圍,敬郡王妃感激地看了周老夫人一眼。
信親王妃拿起茶來喝,不時地去看沙漏,“禦醫怎麼還不來。”
周老夫人道:“這些日子禦醫都是難請的。”
正說著話,外麵人來道:“程禦醫已經上車了。”
周老夫人便一連聲地吩咐下去,請禦醫來了徑直去給琳怡請脈。
折騰了半日,信親王妃已經乏了,喝下幾口濃茶強打精神,約莫禦醫也快到了,信親王妃起身去更衣,敬郡王妃瞅準機會忙跟了過去。
兩個人走到沒人處,敬郡王妃問起蔣氏說的話,“到底說了些什麼,都是花言巧語,您可要信我的。”
信親王妃側頭看一眼敬郡王妃,“沒弄清楚什麼事就敢找上門去,怪不得著了別人的圈套。”
敬郡王妃心裏一顫,忙拉了信親王妃的袖子,“您這是要急死我。”
信親王妃這才道:“榮親王送給康郡王的兩個侍婢你可知曉?”
怎麼說到那兩個侍婢身上,敬郡王妃仔細思量才想起來,這樣一怔愣,已經被信親王妃看出端倪。
信親王妃冷哼一聲,“人家抓住你的痛腳了,你這次是到人家府上來鬧,半點不占理。鬧了出去我也護不得你。”
敬郡王妃隱約有些明白,蔣氏說的不是棗林,而是兩個侍婢。琳怡故意讓下人提棗子,就是要她誤會,她怎麼那麼傻,就被琳怡和蔣氏圈了進去,“那兩個侍婢其中一個曾……曾和我家郡王爺……”
信親王妃臉徹底落下來,“這就對了,現在下人們都議論宗室營各家捐銀子修金塔的事,你們家捐銀子多,其中一個侍婢慕你府上富貴,就起了心思想去你們府上,想方設法勾搭起敬郡王來,也沒有別的東西,將身邊的荷包給了敬郡王,另一個侍婢告了密,當時琳怡身邊的鞏媽媽和蔣氏都聽到了,所以才有蔣氏在你麵前說的那番話。”
敬郡王妃手一抖,“這……是被人陷害,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