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決鬥(1 / 3)

韓起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胸膛挺得老高。自己當了隊長,自然應該有隊長的樣子,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挺起胸膛,讓大家信任。

他那神氣,仿佛自己帶領的不是二十多人的小隊伍而是千軍萬馬。

為了突圍,項先月留下的五十人,分了一半去放火製造混亂。整個小鎮,都彌漫在煙霧之中,人哭馬蕭。

有霧升起,和黑煙一起,籠罩大地,對麵不見人。

羌人騎兵,在街道上奔馳,遇上可疑的人物,格殺勿論。

這一行人隻有悄悄在夜色的掩護下,靠近城牆。

在一個拐角處,幾個勇士對著城牆上的軍士射箭,城牆上的軍士大怒,下城格殺。

幾個人悄然上城,墜下繩索,悄然出城。

乘著霧的掩護,悄然離開。

他們都脫下了軍服,裝扮成客商模樣。

白慎回頭,祥雲在雲中霧中,飄渺。他的眼睛濕潤了,霧氣在他的眉毛上,結上了一層冰霜。

“有的人死在床上,有的人死在戰場,有人人死在女人身上。人總是要死的,分早晚而已,死在戰場上,殺敵而亡,是武士的榮耀。”韓起安慰說。

周圍,寂然無聲。

突然,有掌聲響起。

“軍爺說得不錯。大丈夫當戰死沙場。”一人一騎,悄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雲中霧中,看不真切。

戰士們抽出劍,搭上弓。韓起也荷劍而立。

“不過,能不打仗的話,大家一起坐下了喝喝酒,做做生意,你買我的糧食,我買你的馬,大家一起商討價錢,這比打仗其實有趣多了。”

前麵的雪地,突然翻開,又是幾條人影從裏麵出來。

一聲呼哨,有馬從雲霧中,奔馳而來,停在那裏,清一色的羌地玉頂火龍駒,這些馬,通身血紅,額頭上一簇玉色的白毛,如跳躍的火焰,一日千裏。羌地名馬,價格昂貴,一匹馬可以至萬金。

韓起的眼睛都瞪直了。

有了這馬,那走出幽州就不是很一件難事了,羌地軍士,多是白玉獅子照和醒獅怒哮,萬一遇上了,撒開腳丫子跑,那些軍馬是追不上的。

“上官非?”那一騎靠近了,白慎驚呼說。

“白慎?”馬上的騎士,也在打招呼,“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在軍中,柳將軍被殺,混亂中得以逃脫。”白慎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上官非說,“正好我在羌地購買回一些馬,祥雲被圍,害怕毀於戰爭,隻有等到戰爭結束後才悄悄出城。”

上官非,京城大賈上官家的三少爺,為人豪爽,仗義,白慎在京城中,有交集,算是舊相識。

上官非看著白慎,下馬擁抱。

“羌地遇見了柳頌秋,有書給柳將軍,但是送不出去了。”上官非說,“這樣一個結局,想必柳頌秋也沒有想到。”

柳頌秋是柳將軍柳致遠的兒子,不願意從軍,從商,白慎老相識,當初白慎救齊人災,多為柳頌秋在中操作,上官非協助柳頌秋,故熟悉。

“唉!”白慎長歎。

“羌地為我等出具路引,我們隊伍中也有羌人。”上官非說,“和我們一起走,想必羌人不會截殺。”

韓起不以為然,當初在京城天啟,白慎是以鐵鷹衛隊長身份和他們交,而現在,六皇子身份暴露,羌地聽說六皇子在軍中,不截殺才怪。

“謝謝上官先生。”韓起走了出來,對上官非說,“假如能走出幽州,韓某人必有重報。”

韓起那樣子,直接告訴上官非這一行人,他才是這隊伍的老大。

白慎會意。

韓起說:“末將臨危受命,忝為飛鷹衛隊長。”

上官非有點吃驚,連忙看著白慎:“那白兄你呢?”

“飛鷹衛吃了敗仗,敗入祥雲,柳將軍一怒之下,罷免了白隊長,要末將頂替,但是飛鷹衛,還是白隊長的。”

韓起裝模作樣,好像是在安慰白慎。

白慎苦笑。

周圍的軍士,也非常配合韓起,對韓起投來崇拜的目光,也有軍士安慰白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