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熱情留客。
白慎接到白轅傳書,也不著急走。
羌人貌似根本不以這些人為意,來往隨便,還有五王,拿來天啟消息,和他們商議對策,建議他們先入羌地或者別國暫避,以待時日。
年輕人在一起,難免會小聚喝酒。
雖然是佛門,但是素酒還有的是,方丈好客,供應不絕。
“錯生女兒身,假如我是個男人,像我這麼聰明的,肯定是大將,王侯。”呼延宛如有點醉了,感歎說。
“雖然你不是男兒,做不了王侯將相,但是你可以生幾個呀!”小和尚嘴巴很欠,接過話來說。
“哪裏來的野和尚!打出去!”小丫頭說,“一個和尚,還喝酒吃肉的,什麼野和尚?”
“我師父說我不是野和尚,我有魔心,是魔,但是我覺得我是佛,佛魔一念間。”
和尚的嘴巴,也可以跑馬了,信口開河。
“你實在不該做和尚。”韓起笑著說,這小和尚和這丫頭,兩個人搭檔去騙錢,一定能騙遍天下無敵手。
“阿彌陀佛!小和尚生下來就是和尚,周圍的人全部是和尚,我不做和尚,誰做和尚呢?”
“人家是名將世家,這家夥來自和尚世家。”
小丫頭替他解釋說。
“六皇子,天啟你是回不了了,準備何去何往呢?”柳頌秋還算個正經人,不與這些人胡扯,問。
天下之大,實在無安身處,羌地能去嗎?幽州能留嗎?白慎喝了一口酒,愁眉不展。
“不如隨小和尚出家算了。”小丫頭又在插科打諢。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大誑語,白施主身藏佛心,韓施主心如明鏡,柳施主曆盡紅塵,都有佛像,都隨小僧出家吧,佛門定然因各位而光大!”
小和尚那是打蛇隨棍,臉上莊嚴寶相,雙手合十,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野和尚,你胃口也太大了吧,見了什麼人都想要人出家。”小丫頭不滿的說。
“佛度天下可度之人,像女施主這樣的,小僧不敢度啊。”
“我怎麼了?”
“施主乃天下第一頑劣,度了施主,即可成佛。”小和尚說,“小僧不想成佛,隻想在紅塵中修行。”
“什麼紅塵中修行,你不就是想當花和尚!吃肉喝酒,最好還娶個老婆。”小丫頭說。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室內非常溫暖,溫暖的讓人忘記是冬天。
人也忘記了戰爭,忘記了仇恨,如同鄰家相親,坐在一起拉家長裏短。
“我決定不去祥雲了。”柳頌秋喝了一口,酒,他已經基本上喝了一壇子了,“對於將軍來說,戰死沙場是最好的歸宿。”
“我也不想去見我爹爹了。”小丫頭說,“已經快十五年沒有見了,晚點見有有什麼呢?”
“小和尚生性慈悲,見不得死人,隻喜歡美人。前麵在打仗,想必傷兵不少,我去了,免不了救死扶傷,累死人了,我也不去了。”
小和尚長得慈眉善眼,看起來如得到高僧,可是嘴巴中的東西,和慈悲無關。
“小和尚,你不是說正好要去祥雲鎮拜訪下你師叔嗎?”
小丫頭很奇怪的問。
“那是借口,”小和尚一本正經的說,“你師傅不放心你,重金收買我當你保鏢,你說你去祥雲看你父親,我總得找個借口與你同行,恰巧我有個師叔在祥雲,多年不見,看一下也無妨,你既然不去,師叔不看也罷,師叔老了,不好看,小丫頭才好看。”
“我真好看嗎?”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小丫頭真的好看!”小和尚說。
“那為什麼有些人一點點也不憐香惜玉?像我長得這麼好的女人,還忍心對我出手,竟然還打我屁股,我不知道他怎麼下得了手!”
小丫頭非常不滿的說。
“因為那些人沒有慧眼,不辨美醜。”
“你不一樣也趁機渾水摸魚?你敢說你沒有對我動手?還敢說你有慧眼?”小丫頭如連珠炮一樣逼問小和尚。
“小和尚對施主動手,隻是給施主心情不好的時候,製造給施主發泄的理由,至於慧眼,小和尚當然有。”
“好吧,我信你,你看那個男人能不能當上皇帝?”小丫頭指著白慎,說。
“當不上了!”
“為什麼?”
“因為施主要當皇後娘娘的,他是你舅舅,所以這個男人當皇帝是沒有希望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當皇後娘娘?”
“因為我有慧眼。”和尚說,“皇帝天下什麼好處都占盡了,天下哪裏有這麼公平的事情,所以老天一定會讓他娶一個母老虎加母夜叉。”
“你剛才還說我會是個大美人。”小丫頭給和尚光頭上敲了一記。
“和尚對美的觀點與人不同,你看,和尚認為男人最美莫過於光頭的男人,小和尚的慧眼中,施主才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