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城內沸騰了,人喊馬嘶。
一支帶著鬼臉麵具的騎兵直撲縣衙,這裏駐紮著這個小城唯一的武裝,躍馬團練。等這些人醒來時候,周圍到處是火。
“跑。”團練們第一個想法就是跑。
但是,迎接他們的,是無情的箭矢。
“鬼弓,是鬼弓。”
“羌人來襲了。是羌人來了。”
城裏麵亂城了一片。
騎兵們一邊點著火,一邊屠殺手中有著武器的人。躍馬鎮內,到處是火。
“限你們一個時辰內滾出躍馬鎮,不然,殺無赦!”騎兵們大聲嗬斥著,叫囂著。
“這些天殺的強盜,是要我們的財物呀。”躍馬鎮的商戶們恨恨的想著。
“火力其將軍嫌你們躍馬鎮人太多了,不安靜,你們這點財富,火力其將軍看得上嗎?”一群幽州口音的軍士嗬斥著,驅趕著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人,他們毫不猶豫的對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人開刀。
“你們是幽州人。天殺的幽州人,你們竟然投靠了羌人。”一個年老的老人穿著很單薄的睡衣從被窩中被趕了出來,走不動了,坐在一邊破口大罵說。軍士們沒有動,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越眾而出,說“不想活了?”直接一刀劈了過去,將這個老人劈成了兩截。
“我們拚了。”一群年輕人看到這樣的慘狀,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會過頭來就著這幫軍人拚命。
“殺無赦!”將軍模樣的人說,毫不猶豫的衝了過來,身後的軍士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也跟著衝了過來,刀,毫不猶豫的對著這些敢於抵抗的年輕人的頭上劈去。
“畜生!”一個年輕人被長長的馬刀齊腰劈成了兩截,上麵的一部分還洪亮的發出罵聲。
這些軍士的殘暴,像吃人的野獸,根本就沒有什麼理智可言。躍馬的漢子屈服了,這些人是野獸呀,根本不在乎殺的人是孩子,還是老人,還是有抵抗能力的人,隻要敢於滯留在城內的,都逃不掉被殺的命運。為了自己的家人,這些漢子屈服了,他們沒有選擇抵抗,選擇背著年邁的老人和孩子,拚命的往城外逃。
“往東門逃,往東門逃,敵人是從西門進來的,東門有路。”一些難民呼喊著。
躍馬鎮內的百姓,被這些嗜血的軍士,往東門趕著,不到一個時辰,整個躍馬鎮就變成了一座空城,隻有到處燃燒的房屋和那些嗜血的軍士們。
五萬躍馬軍民,全部被趕了出來。
突然,一支騎兵衝了過來:“趕快滾吧,明天,我們就要在這裏和朝廷打打仗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說,“我們會在這裏將朝廷軍打得屁滾尿流,讓天下見識我們幽州軍的厲害。”
“逆賊。你們不得好死!等朝廷大軍以來,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一個老翁知道了自己的兒子被這幫野獸給殺了,拚出了自己的老命,罵道。
“嘿嘿,有骨氣,留你一條狗命看看我們怎麼破朝廷軍的,崖州和並州的十萬軍隊,算什麼,假如你我們惱了,直接殺過去,滅了你們!”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縱馬衝進了難民中間,全然不顧馬蹄踐踏民眾,對著老人劈了一刀,將老人的肩膀劈了下來,“留你一條狗命,讓你看看我們是怎麼破朝廷軍的。”
周圍的難民們一片死寂,誰都不敢做聲,一個小孩發出了一聲啼哭聲:“這小孩長得不錯,火力其將軍最喜歡吃這樣小孩的心肝了,將你家小孩給交出了。”這個軍士一邊說一邊帶著幾個軍士縱馬靠近小孩。
“畜生。”一個年輕人忍不住了,手一揮,抓起了地上的雪塊,向騎兵投擲了過去。
“死!”一支箭矢射了過來,年輕人應聲倒地。
一個軍士靠近了抱著孩子的母親,一把撈了過來。
“跑!”難民中發出了一聲驚呼,馬上,所有的難民像著了魔一樣的,往東麵崖州方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