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02 得查查(2 / 3)

她拿過來剛要喝,忽然捂著嘴嘔了兩下。

“哎呀,這才三罐啤酒,就要喝吐啦?你這幾年酒量不行啊。”

她難受地擰巴著整張臉,看看我,卻什麼都沒說,接了酒繼續往下灌。

“哎哎,喝慢點,我又不跟你搶。”

她灌完了酒,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就呼呼大睡起來。

一開始以為她在假寐,直到聽到輕微的呼嚕聲,我才發現她是真睡著了,輕手輕腳地給她蓋好了毯子,靠在她身邊將車窗都關上,隻留了小小的縫,也打算睡了。

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顧林的消息:“現在隻查到把那些資料交給張峰的,是一個叫張愛國的男模特,至於是誰把資料給了張愛國,還要等找到他人了才能知道。”

我愣了一下:張愛國是誰?

我回了句知道了,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想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來:張愛國?不就是以前一起去過海南的那個蛇精男艾瑞克嗎?

他這是和緹娜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

第二天我在車裏脖子酸痛地醒來時,緹娜正壓在我的肩膀上呼呼大睡,哈喇子都流到我的胸前啦!

我輕輕動了一下,她就醒了,吸溜著哈喇子睜眼看我。

我倆大眼瞪小眼,她愣了一下,轉頭朝外看一眼,才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我的手機昨天給她打太多電話了,已經沒電關機。

“你的手機呢?”

她摸了摸身上,隨即搖頭:“不知道被我丟到哪裏去了。”

“怪不得昨天一直不接電話呢。”

我下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轉頭問她:“上去補個妝吃點東西再走?”

她立即擺手:“別,你家顧老板在呢,我不愛看他的臭臉,還是乖乖溜了吧。”

我看她睡了一夜神色還算堅強,昨天是憋壞了,說出來哭出來,也就沒什麼大事了。於是點點頭跟她說:“行吧,你不上去也行,我跟你走吧,今天周末,反正我也沒事幹。”

“我去影棚拍點硬照,你去幹嘛?”

我眨眨眼:“我參觀一下。”

說白了我就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工作而已,外麵看著越是堅強越是無所謂的人,崩潰的時候越是脆弱。

她抿著唇看我:“我沒事。”

“我知道你沒事啊,我就是好久沒進攝影棚了,有些懷念。帶我進去看一眼唄?”

她又不傻子,當然知道我不放心,可見我堅持,也沒轍,隻能點頭:“好吧,隨你。”

我給顧林發了消息,跟著緹娜就到了小區外,她給助理打了電話,不多時,助理開車過來接人,一見緹娜,小助理忍不住紅了眼:“娜姐。”

我一打開後座的車門,就看到了康蘇亞的黑臉。

她看見我,也有些無奈:“周驀?緹娜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我看緹娜一眼,她咬著唇看我。

我立即堅定地點頭:“啊,是啊,這都怪我,我拉著她一起喝酒,喝多了呢……”

小助理在駕駛座上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想表達疑問又沒敢開口。

康蘇亞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無奈地看緹娜一眼:“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合同延誤一天,我們要賠多少錢的?”

緹娜低著頭不說話。

她上了車,我也跟了上去。

康蘇亞當著我的麵也不能再多說了,看我也上了車,有些奇怪地笑著問我:“周驀啊,你怎麼也上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啊?我就是想跟著緹娜去攝影棚裏轉一轉,你們不用管我的。”

康蘇亞點點頭,反正我是他們該死幕後投資人的老婆,當著我的麵說起工作的事情,也沒什麼。

她劈裏啪啦地囑托了緹娜一番,大意就是要抽空陪著廠商那邊的老板吃頓飯,能把廣告拍攝無故拖延一天的事情揭過去最好……

緹娜雖然還有些心灰意懶,卻還是點頭答應了:“好了,我知道了。”

車上一時間安靜下來,我轉頭看康蘇亞:“什麼時候近視了?”

她原本白白胖胖的臉如今有些消瘦了,帶著黑框眼鏡顯得臉小了許多。

她推了推鏡框,朝我笑道:“之前一直戴著隱形呢,以前臉大不敢戴有框眼鏡,現在瘦下來了,才敢戴。”

我嘿嘿笑著,開始討教減肥方法。

緹娜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直到進了攝影棚,她才露出一臉標誌性的嬌媚笑容,從做造型到拍攝,笑容全程不斷,還和攝影師打情罵俏不斷,看上去一點都沒有剛失戀的樣子。

可是她笑得又是嬌媚,我越是不放心了。

有點讓我心慌!

等到拍完了硬照,我抓過緹娜:“走,吃飯去!”

她捂著胃搖搖頭,快步往衛生間走:“我胃不舒服……”

我暗想:昨晚喝了酒,到現在都沒吃一點東西,胃裏能舒服嗎?

她在廁所裏對著坑幹嘔,我在外忍不住敲敲門:“哎哎哎,你這一餓就犯惡心,不知道還以為你懷了呢。”

她又大大地嘔了一聲,隨即走出來,虛脫地看著我,低聲說:“靠,姐們就是懷了啊!”

我臉上還保持微笑了兩秒,隨即才變臉:“啊???”

她臉色慘白,看著我點點頭:“應該是了,姨媽都遲了大半個月了。”

我嚇得趕緊看看四周,其餘廁所間都是空的,好在沒人聽見,趕緊拉著她出門:“走,去醫院檢查看看。”

“我怎麼去醫院啊,現在網友們太喜歡偷拍了。”

我咬著牙想了想:“那行,我找個檢驗科的熟人,拿個尿杯過來,你接點樣本,我叫她幫著測一測。”

緹娜點點頭,這才抱著我露出了笑臉:“謝謝你啊寶貝兒。”

“咦喲,別這麼肉麻,走吧,吃點東西去!”我挽著她往外走,忍不住想捶她,“知道自己有情況,昨天還喝那麼多酒?我還勸著你喝,你怎麼昨天不跟我說啊?”

“靠,忘了。”

我磨了磨牙:“算了,反正那麼點啤酒對孩子也沒傷害,以後少喝點啊,要是實在難受,可以適當喝一點紅酒,對孩子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