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石屋中的血井突然憑空消失,接著石屋的大門不知何時莫名其妙的被人關閉,雖然眼見著事情蹊蹺,但畢竟沒有出現危及生命的狀況,所以眾人心中並不是太慌亂,隻是這地方危詭不明,難免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凶險,於是眾人也不再多做計較,由謝可風握住石門上的把手,準備開門出屋,重見天日。
“等一等”,修毓還是心存疑慮,讓眾人躲到牆壁兩側,這才讓謝可風拉開大門。
大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雖然沒有什麼危及到人身安全的狀況發生,但在場的每個人還是覺察出了異樣,眾人都躲在門的兩側,雖不能直視大門之外,但還是能看得出石屋中開門前後的光線變化,可大門被打開之後,竟然沒有一絲陽光透射進來,大門之前仍舊是昏暗一片,仍然是手中的提燈那暗黃色的淡淡光影印在地麵之上。
此時,幾個人心中都已經清楚,大門之外絕對不會是進來之前的樣子,進屋之時,正是上午時分,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他們在石屋之中呆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時辰,現在門已打開,前後光影未出現任何變化,這不應該想象中應有的樣子。
門外到底是什麼?未知的疑慮讓眾人的心中開始變得緊張,由於是謝可風開的門,他距離大門最近,忐忑中探出半個身來,向門外看去。
“修毓啊,你還真是個烏鴉嘴,你過來看看,這外麵到底是什麼個地方?”
還好意思說我,如果不是你又犯了有組織無紀律的老毛病,我們又怎麼會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修毓心中暗想,但此時狀況也不是對謝可風進行批評教育的好時候,修毓連忙從門後走出,也朝門外看去。
這時,孫美玲和楊依聞聲也都走到了門前,眾人一望之下皆是目瞪口呆,隻看見一條長長的通道筆直地通向前方黑暗之中,其深處似有一陣涼意奔湧而來,幽暗無聲,飄渺無形,其深邃之感讓人不禁有些膽戰心寒。
“這裏是地宮”,聯想到壁畫的內容,修毓不假思索給出了答案,幾個人麵麵相覷,此時此景,也都認同了修毓的猜想,但是同一扇門一進一出竟然兩個不同的地方,這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不過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債多了不愁,這些許的功夫發生了太多的怪事,眾人的驚異之感已經不像先前那樣強烈了。
門隻有一個,怎樣才能回到之前來的地方,四人都是啞口無言,不知所措,各自思考,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十分安靜。
“我有辦法”,猛然間謝可風冒出一句,眾人紛紛看向他,隻見他瞪著眼睛,一副發狠的表情接著說道“拆屋子。”
用暴力解決或許是唯一的法子了,修毓聽完眼前一亮,表示完全讚同,連忙上前和謝可風商量拆屋的步驟,究竟是先拆東牆還是先拆西牆,楊依也不失時機地參與進來,建議道還是應該拆屋頂,因為四壁即使破了,可能還是在地下,依然出不去,修謝二人聞言覺得有理,三人均抬頭仰視,議論的好不熱烈,但就在這時,孫美玲似乎想起什麼,連忙製止了三人的想法,說道,“不行,現在絕對不能拆掉這件屋子”,孫美玲一言既出,引得三人都齊目向她看去。
“怎麼,大美,你有別的辦法?”,三人齊聲問道,聲音中帶著驚喜。
“不是”,孫美玲見眾人這麼大的反應,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否認,接著又說道,“我覺得我們一直在石屋中呆著什麼也沒有做,然後就突然這麼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地下,應該都是這石屋的原因,或許這個地宮和地麵隻有石屋這一個連通出口,一旦被破壞,可能就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三人這才明白孫美玲的意思,細想之下,覺得還是孫美玲想法縝密心細,這個地宮是為了供奉壁畫中所描述的那個被拋棄的嬰兒而建的,說白了可以說是一座陵墓,肯定不會有太多出入口,石屋確實可能是唯一的出入口,或許是為了某種目的而特意建,所以還真的不能輕舉妄動,破壞石屋,自絕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