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我現在嚴重警告你,明天開始脫離你那些朋友同學,好好學習,我會找個好老師幫你補習,你無論如何都要考上大學,你已經滿十八歲了,再這樣沉迷下去,以後的生活費自理,我叫你媽一毛錢也不給你。記住我的話,我不唬你,好自為之,早點睡覺,明天和你去探望你的同學,向人家賠禮道歉。”他留下發呆的兒子,由於工作繁忙,兒子的惡習越來越多,應該嚴管約束了。
楊家文看到憤怒的父親走上樓,父親的警告還回響耳邊,父親是言出必行的人,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爸,老爸要封鎖他經濟,等於要他自殺。
那個臭婆娘不是真的腳斷了吧?他眼前浮現一個清麗的女孩柱著拐杖艱難走路的情形。一股罪惡睹塞胸口。
楊家文整晚輾轉在床上,胡桃麗哀怨的眼神常浮現。他想起認識臭婆娘有六七年,每次不是打架就是吵架,那次打她額頭後,他有點悔意,把媽媽在香港買回來的去疤膏托
何國立拿給她,誰知臭婆娘當著他麵前扔進學校金魚池。他和臭婆娘好像是天敵一樣。
一個女孩子在花樣年華時就跛腳了,等於毀掉她的一生。臭婆娘你不要有事啊!不要讓我良心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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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胡啟榮夫婦接到電話立即來到醫院。
醫生拿著拍片結果細心觀察。“情況不太嚴重,骨頭沒有裂但小腿軟組織嚴重受挫,要勤換藥,一兩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
“一兩個月不能劇烈運動?包括跑步?”胡桃麗驚愕。
“是的,情況允許最好在家休息。”醫生肯定。
“那下周的運動選拔賽,我沒機會參加。”胡桃麗抓住醫生的手,“醫生,有沒有特效藥?”
“對不起,勤換藥,好好休息。”醫生無奈地搖頭。
“爸,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胡桃麗無助地緊抓住父親,淚如潮水般湧流。
“桃麗,不做運動員,也可以做其他,爸爸還想你以後幫爸爸管理公司。”胡啟榮安撫女兒。
“麗麗,媽媽也不希望你當什麼運動員,隻希望你快快樂樂生活爸媽就開心了。”胡媽媽一直內疚對女兒少關愛。
認識胡桃麗十多年,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如此無助、淒酸,江俊賢愧疚,如果不是她,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而且禍也是他惹出來的,心很痛。她為了這次選拔賽付出很多血汗,是誌在必得的,運動員是她夢未以求的,這樣沉重的打擊對她傷得很痛。
“桃麗,錯過發這次機會,你還可以在高考上最後衝刺,如果隻考到三線大學,我陪你一起讀,B大那麼遠我也不想去了。”江俊賢輕擦去她的眼淚。
“你傻了,你要出人頭地、揚眉吐氣,一定要上名大學,或許這次腿傷避免我在選拔賽上落選遮醜,你要為我爭氣,一定要上名大學。”胡桃麗常用這種霸道語氣,江俊賢就會順從,已成習慣。
“但你要振作,不要氣餒。”
“一言為定!”胡桃麗和江俊賢擊掌落成。
胡桃麗唯有隱沒內心失落的情緒或許上天早已注定。
病房走進楊家文父子。江俊賢和胡桃麗看到長得酷似的兩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楊家父子手拿著水果籃和花。
“嗨,年輕人,沒什麼事了吧?我帶我搗蛋兒子來探望你們。”楊偉民禮貌地打招呼。
“楊總,你好!你怎會來這裏啊?”胡啟榮驚喜地發現楊氏集團老總來探望女兒。
胡桃麗在驚愕中,爸爸為什麼會認識他,“爸爸,他就是昨晚我們被賊打傷送我們去醫生院的好心人。”她厭惡地看了一眼楊家文。
“被賊打?是啊!我剛好經過,哦,不用謝,”楊偉民見到胡桃麗看著他,明白她是對父母的善意的隱瞞。這個小女孩真善良。
“楊總,非常謝謝你,你不但在生意關照我,幫助了我女兒。”胡啟榮緊握楊偉民的手。“錢我會奉還你的。”
“不用客氣,我們都是生意上的朋友,我兒子又是你女兒的同學,真是親上加親啊!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更多。”楊偉民笑哈哈的,“我們到外麵談,讓他們年輕人聊,家文,對同學要誠懇啊!”他拍拍兒子肩頭。
“糊塗麗,啊…胡桃麗,對……不起,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你以後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樂意幫你的。”楊家文從未有這樣的結巴。“你的腿不是……。真的斷了?”
“你才有事,你才腿斷,道歉?不要貓哭老鼠假慈悲。”江俊賢冷嘲著斜視楊家文。
“是啊!我腿斷了,以後我都要坐輪椅或柱拐杖了,你開心啦!得償所願了吧!”胡桃麗故意嚇楊家文,認識他六七年第一次看到他誠恐誠惶的樣子,此時不報仇等待何時。
“坐……輪椅,不會吧?我讓爸爸叫醫生用最好的藥,你的腿一定會走回路的。”楊家文恐懼懊悔的安撫胡桃麗。
“算了,我隻不過是還你心願,你不是常詛咒我潑辣嫁不出去嗎?現在不用詛咒了,還有誰人娶一個跛腳的女人。”胡桃麗裝著很傷心的樣子,擦掉因為以後不能和江俊賢同城市讀大學傷痛而流的淚水。
“真對不起,我是無心的,當時是我好勝心作怪,我以後會照顧你,如果你沒有人要,我會娶你的。”楊家文說出這話時,自己都覺驚訝,竟沒有覺得後悔。
“你臭什麼美?誰願嫁你?你以為每個人都那麼白癡。”胡桃麗想起圍在他身邊的女孩象換衣服那樣,簡直是恐怖。
“誰要你照顧?沒人要,也未到你擔心,我會照顧她一生一世的。”江俊賢大聲揶揄著楊家文。頓然他臉瞬間通紅。
楊家文和胡桃麗兩個聽到江俊賢大膽的表白都詫異,楊家文在胡桃麗耳邊低言,“開心啦!逼迫到他向你表白啦!”
“要你管?”胡桃麗滿臉羞紅,羞疚地把頭埋在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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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高考臨近,胡桃麗提早出院,胡啟榮接女兒回家照顧,早晚送她上學。下午由江俊賢用腳踏車送去醫院換藥。
“俊賢,你扶著我就行了,讓我自己走啊!不用背,那麼多人看著,不好意思。”
“管他們,我們一向對學校的流言蜚語都不關心,你怎麼瘦了,要多吃些養肥點才好看,以後叫奶奶多做好湯給你喝。”
“你當我是豬?肥了你還背得起嗎?”胡桃麗緊摟住江俊賢的頸,很幸福的感覺。
“桃麗,你以前怎麼有那麼大力背起我。”
“你以前那麼瘦小,像非洲饑民一樣。”
“那現在呢?”
“現在….”她趴在寬闊堅實的背上,“好像大水牛一樣。哈哈…。”
“那我要謝謝你啊!喝了你十多年的奶,啊…是牛奶。”
“找死你。”胡桃麗敲了他一下頭。
江俊賢更用力向上緊背著胡桃麗,一路嘻哈的走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