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砰~”
一個梅花狀暗器發於樹林,宮文允立刻將自己身上的玉玨摘下扔出。
隻聽兩物相撞,玉碎,卻也打偏了暗器的軌跡,把危險給擋開在了不遠之處。
兩人方圓五十米內,毫無預兆地一瞬間安靜下來。
剛剛那枚暗器,江明月知道,分明就是衝她而來。
心中還未平靜,隻見樹林中躥出了三名流金束帶的黑衣刺客。
宮文允眼尖,立馬發現了領頭的刺客手中,竟然拿著李牧童的妖刀忽行。
心中一陣驚懼襲上,不做猶豫,發了個煙霧信號,扛起江明月就向著允王府跑去。
“咳咳咳咳~”
江明月發現宮文允似是有暗傷,不能做很劇烈的運動。看著他一邊跑,一邊咯血,背著自己,刺客也在後方緊追不舍,心裏第一次有些心疼於他。
“你放我下來吧。
他們要殺的是我。”
“你的父親跟哥哥沒找到之前,你甘心嗎?”
宮文允在她想不開之時,總是給她暴擊。
可見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這宮文允腦袋竟然還是清醒的很。
江明月啞口無言,隻好將自己身上的首飾取下,毫不留情地砸向刺客。
“還跑?看你們能跑多遠。”
領頭的刺客被江明月砸的失去理智,一咬牙,竟是拋出了忽行這把妖刀。
江明月見著一把彎刀襲來,沒作閃躲,無奈避不開,讓它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道血跡。
原因很簡單。
她的身下,便是宮文允的心髒。
再說三個刺客,見目的達到,也不再追,拾上彎刀,消失在了黑暗中。
感覺到身後的人兒好像軟趴趴的,沒有了抓著他肩膀的力氣,氣喘籲籲的宮文允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這......”
看著江明月染血的素衣,宮文允一時有些失神。
“怎麼會?”
宮文允把江明月從肩上放下,改換雙手捧著,急忙地跑向允王府。
“快看,是允王殿下。”
帶領著一隊錦衣衛的沈世安,眼見允王渾身是血,急忙馭馬上前。
“快,快叫禦醫,快叫禦醫。”
宮文允無措,隻能把江明月帶回了允王府。
.......
“不是,不是,我對不住你。”
李牧童也不知道自己放在李家的忽行為何會落到刺客手中。
這白天還在說笑的姑娘,轉眼間就被他的忽行所傷。看著渾身都是血的江明月,心中滿是愧疚。
宮文允眼神很平靜,問到:“妖刀之下,可有人活過?”
“沒有。”
李牧童長歎一聲,這江姑娘大好年華之時,便香消玉殞,實在是可惜。
“允王殿下,秋雨和春風將傷口擦拭幹淨,禦醫嚐試了很多辦法,卻都沒有用怎麼辦啊?”
秋雨有些哭腔。她們主子這麼善良的人,怎就就這麼莫名其妙受了不治之傷。
“你們都出去吧。”
宮文允手一揮,就連唉聲歎氣不願走的禦醫,也隨著走了去。
看向江明月蒼白無血色的小臉,宮文允第一次覺得江明月也不是那麼遙遠,不可及。
本是他救江明月,後來卻是江明月救了他。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後知後覺。
那麼,誰能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麼辦。往事已往不可諫,來者,又該去何處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