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人搞事?”楊娟娟愣怔了一下,突然眼睛生光,“媽的,我怎麼這麼傻啊?明明就是有人搞事情啊,坑我們呢!我怎麼忘記報警了呢!等等,我得馬上報警了先!要是抓著了,媽的,姐不打死這狗賊才怪,還得讓他賠錢,統統都是他賠!”
她一邊激動的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一陣說明了之後,才掛了。
唉,這個小錢奴,居然還在電話裏著重講了,一定要抓到凶手,繩之以法,讓凶手作出所有的賠償。
她呀,生怕是自己多賠一點似的。
電話打完,她居然一邊擦著殘餘的淚,一邊朝我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我也是有點醉了。
不過,這種事情發生了,她本來還可以利用蓮姐的影響力來辦事的,居然沒有用。
我還是覺得她進步了,至少聽進去了我的話,很多事情靠自己。
當然,這事要是蓮姐知道了,肯定就要說什麼女人幹的好,不如嫁的好,又要讓楊娟娟相親了。
我總結得出來,楊娟娟最煩的也就是這個了。
“張浩,來嘛,給我一支煙抽啊!”她對我伸出了雪白的小手來。
我隻好給了她一支。
她點燃後,深吸一口,花裏胡哨的小臉,一副享受的神情,倒是有些滑稽。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她居然徐徐吐了兩個煙圈出來。
雖然不是很漂亮,特別是第二個顯的有些不規範,但我還是不禁搖頭笑笑,“你這丫頭,這時候還有心情吐煙圈,也真是心大。不過,這技術倒是進步了。”
誰知她一下子頭一歪,便倒在我的肩頭上,有些嬌柔道:“有你來了,我他媽才不操心這事兒呢,誰叫你是浩叔啊,不是挺能嗎?我可告訴你,警察要是抓不出來凶手,你也得給我抓著啊!要不然,天啊,我們要賠慘啊!”
這丫頭個子比我高多了,靠我肩頭,那就是側彎著腰,造型依舊有些滑稽。
她這明擺著是把我當依靠了,倒也讓我感覺不錯。至少,在她的心裏對我已經有依賴思想了,出事了想到的還是我。
隻不過,她要我來是解決問題的。隻有求我的時候,她也才會叫我浩叔的。
不過她說的也是,要抓不著凶手,福叔是陳政才的父親,死活還不知,要是沒搶救過來,我看陳政才怎麼說吧!
而胡強這個小夥子,人家還沒結婚呢,二十七了,是家裏的主勞力。本來家裏就不富裕,父母年老,弟弟糼小,家裏都指著他吃飯呢!這突然摔沒了,要是抓不著凶手,我們必須按著法律規定來賠的。
然而,現在我身上的錢也不多啊!
當然,看情況來說,這凶手很狡猾的。
如家後麵的那條小巷子並不長,隻有二十米的樣子,因為都是屬於巷子兩邊的房子的後屋簷地帶,除了垃圾扔的多之外,也沒什麼行人愛往那裏過,因為很髒的。
凶手騎摩托車來,風速而過,順便就勾倒了兩部腳手架,楊娟娟也沒看見人影。外麵的大街上,都沒有監控,而且事發的時候,都是上班期間,恐怕目擊者都沒有的。
抓不著的話,我們真是要賠定了。
我細細的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摟著楊娟娟的小腰,淡道:“娟娟,你有什麼懷疑對象沒有?”
“懷疑對象?”她愣了一下,然後又像模像樣的說:“這事情恐怕懷疑對像就多了,比如福叔,萬一是有人要害他呢?胡強,萬一也是跟人結了仇呢?還有我們啊,如家是從你那小姨手裏搶租過來的,她個賤人不爽,要報複你呢?還有啊,萬一有人看不順眼我呢,看不順眼你呢?還有……”
她一口氣給我分析了很多,倒也是思維還不錯。
我聽的點了點頭,道:“看來,如家出了這事,還顯的有些複雜。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管怎麼樣吧娟娟,這醫藥費,我們還是要先扛著走。胡強的家屬也要通知,先墊付一部分賠償,人家的家庭也很困難的。你心地還是很善良的,能理解吧?”
她嘟著個嘴,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我心善啊,我已經給福叔交了兩萬塊醫藥費進去了。現在手裏錢也不多了。我善,誰又對我善一點啊?我對如家的要求規格高了一點點,很多東西都用的是好的,結果是越花越多啊。浩叔,你說娟娟難不難啊?”
看吧,又叫我浩叔了,丫頭心裏又是想要錢了。
我伸手按了按她的嘴,道:“娟娟,別裝可憐了。行,你隻要把如家能做的更好一點,浩叔還是可以繼續支持你的。來,這裏是兩萬,我先給你補上。”
說著,我拉開包,在從張秋雲那裏弄來的十萬裏,抽了兩遝子給她。
“我靠!浩叔,你咋就這麼多錢呢?又發財了?”楊娟娟看著我包裏紅刷刷的票子,眼睛都直了,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