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2 / 3)

上官爾雅緩緩漸近地走在尚書府內的水池花園內,亭鳥魚蟲似乎比那還在焦急等待他的父親大人更能得到他的關心。

“三少爺,請你走快點,老爺正在等著您。”

“恩。”不慌不忙的語調,可即使口中答道手上卻依然玩弄著剛剛在經過桃園時進去摘下的一株桃花。

“少爺。”魏雲有點無奈,卻又拿這個連上官淩都頭疼的三少爺毫無辦法。記得前幾年當這個小少爺還隻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稚子時就敢不顧上官淩的麵子對當時已經五十歲的管家施行家法處置,原因卻隻是因為那個平時狗仗人勢慣了的管家當眾辱罵了他,小小少年迎風而立,即使是後來上官淩在下人的稟報下及時趕到保住了那個幾乎就要去見閻王的家夥,他也依然就那麼直直地站在那裏,手上拿著一把簡樸小刀,看著上官淩沒有說一句話就那樣遺世獨立的轉身離開。

魏雲好奇,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讓他這個少爺真心以待的。

“咚咚咚。”

還未等裏麵的人開口上官爾雅就已經推門而入,而坐在書案前麵容嚴峻的男子此時正一瞬不移地盯視著他。

“你還知道來啊!”明顯已經怒極卻又極力壓抑的聲音。

“什麼事?”不急不緩,像極了他在這個家中慣有的語氣。

“你!”上官淩氣極,右手按著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大人!”魏雲連忙上前,伸手幫忙拍打著上官淩的背部好讓他緩解舒氣,而那立在桌前的罪魁禍首卻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仿佛即使他的父親因為他的原因在他的麵前氣死了他恐怕也隻是談談地哦一聲表明他已經知道了,隻是知道隻是知道,僅此而已。

在上官淩漸漸緩和地咳嗽中,魏雲又再一次想起了幾年前那個同樣場景下的上官爾雅。私自欲處死下人,而且是位高權重的下人,不管理由是什麼都必將受到家主的嚴懲,因為那代表著一家之主的權利受到了不可忽視的侵犯。可是那樣一個小小的人兒在麵對即使是一個大人都承受不起的30鞭策時硬是哼都沒有哼過一聲,抱著一棵立在院中的大樹就那麼眼睛直視地望著上官淩,從頭到尾地挺著幼小的腰杆受完了30鞭刑。

其實那時候自家大人心中是在害怕吧。那麼清澈的眼睛裏居然是黝黑不見底的深邃,即使是受完刑也是自己扶著牆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小院裏,雖然代價卻是後來的整整臥床三個月。

魏雲常常想起那個依樹直立的場景,那是需要有多大的勇氣和忍耐力才能直起那麼驕傲的脊梁。

上官爾雅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可不是來這裏聽他這個人父講一些什麼父為綱紀的大道理的。

“沒事我就走咯。”

“你敢!”驚桌一拍,上官淩怒視著眼前這個好像從7歲起就再也沒有怕過自己的幼子,所說他給與他的是不及他的其他兩子,可是不管怎樣說到底他是他的父親,子為父從更是自古不變的真理。

上官爾雅懶懶地看著上官淩,他實在是受不了他那一副明明討厭到極致卻又要顧及人父麵子的樣子。

“明天宮中設宴,你和我們一起進宮。”

“沒興趣。”閑閑地撂下一句,上官爾雅就已經轉身離開了這個書房,也不顧及身後那個男人是如何的竭聲力截地咆哮。

“呦,這不是三弟嗎?”

還沒有走出多遠便被一個紫衣華服的俊秀男子攔下。

上官爾雅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他今天是不宜出門嗎,怎麼會碰上這個白癡。

“這是從哪裏過來的啊,莫非是才從父親的書房裏出來。”上官輕寒斜斜地靠在通往湖心亭的竹橋上打量著上官爾雅,“嘖,看你那一身打扮,不知道是怎麼誘惑道華芝妹妹的。”

“嗬,就算是我這身打扮也總比你那身茄子衣服好。”

“你說什麼?”上官輕寒怒目而視。

“沒什麼,隨便說說而已,至於你聽見了什麼就是你的事了。”

“上官爾雅我警告你,不要以為華芝妹妹喜歡你我就不敢動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結果了你。”

“哦?”上官爾雅突然覺得也許他今天可以不必這麼急著回去,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做還不如留在這裏逗逗這條炸毛的瘋狗,“那你打算怎麼結果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