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一臉為難,他何嚐不想救江逸塵,但……他看著江逸塵蒼白的臉,和邊上焦急的一眾人,他跺了跺腳,跟餘風白點點頭,急急說:“當然是少爺的命!”
餘風白沒繼續說,而是趕忙給寧夏打了過去。
“江逸塵受傷了?”寧夏急得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手中的鋼筆應聲落地,墨水四散迸濺開來,濺得寧夏白色的褲腳染上了斑斑點點的藍黑色。“怎麼會?昨晚我們剛通了電……話……”寧夏心中猛跳了兩下,昨晚他一直跟她講電……話,講了很久很久,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江逸塵的不對勁兒!
“你快過來吧,他現在還在昏迷,我們在別墅等你。”餘風白說著,寧夏忙著點頭答應,桌上的文件都來不及收拾,拎起手包就走。慌亂間,她的鞋跟拌上了門檻,差點跌倒在地,幸好秘書扶了她一把,她才沒有出醜。
她一路狂飆,到江逸塵別墅樓下,她急急下車,跑了進去。
江家別墅對寧夏來說,熟門熟路,給江老爺子治療的時候,她就已經對這裏十分熟悉了。江老爺子走後,別墅冷清了許多,姨太太們不在,反倒襯得這個家一點生機都沒有。
江逸塵的房間在二樓轉角,寧夏急急跑上去的時候,門已經大敞四開,餘蓮正在門口左顧右盼,見到寧夏,她興奮的跳腳,趕忙過來拉住她往裏走。“小寧姐,逸塵哥哥傷到動脈,情況十分不好,你快來看看。”
寧夏調勻呼吸,房間裏,餘風白,東子,還有丁醫生都直直的盯著她,中央的大床榻上,江逸塵眉頭緊皺,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床榻上。
她心中一急,放下手包撲到餘風白床前,便抓起他的手腕,將異能注入他的身體,邊扭頭問東子:“怎麼回事?”
東子垂頭喪氣,說道:“昨夜少爺本來約了人談生意,回來的道上,幾輛摩托車突然從後邊包抄上來,他們人人手裏都拿著砍刀鐵棒,拚命砸我們的車窗,隻揪住少爺一個人猛打。我們一個沒注意,少爺就被從車窗伸進來的砍刀紮傷了腿,好不容易拚了命,才從那幫人手中突圍出來。”說起昨晚,他依然心有餘悸。
“八成是莫孺琛的人幹的,”餘風白接著說,莫孺琛現在已經有些無法無天,莫連和最近像瘋了一樣,整天盯在地下,一時間,莫式的****勢力竟然照之前擴大了三分之一。本來莫家的地下勢力就已經很強大了,現在無疑是更上了一層樓,雄霸整個海市。
寧夏蹙眉,莫孺琛,他竟然動手了!她已經下定決心,同江逸塵保持距離,沒想到他還是沒能躲過莫孺琛的報複!
她恨得牙癢癢,原來,他根本一點都沒變,還是原來那個自私凶狠的莫孺琛!
“嗬!”江逸塵重重的喘了起來,丁醫生臉上一肅,迅速上前查看。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陷入重度昏迷,情況危急。如果再沒有新鮮血液注入,江逸塵隨時都有窒息的危險。
與此同時,寧夏也迅速用異能在江逸塵體內遊走了一圈,還好,他隻是身體外表多處軟組織挫傷,比較嚴重的就是大腿上的傷口。
丁醫生一臉焦急的望著寧夏,一直聽他們說寧夏醫術高,畢竟沒有親眼見過,而此刻最要緊的是江逸塵急需輸血,並不是醫術高低的問題。
寧夏暗自集中精力,迅速聚集體內的所有異能,一股腦的注入江逸塵體內。她對自己的異能有自信,她的斷指都能再生,救活江逸塵,應該也可以。
餘風白幾人安靜的看著寧夏,大氣都不敢喘,整個房間靜靜的,隻有江逸塵粗重的呼吸聲。漸漸的,他的呼吸漸漸勻稱,寧夏抽手,她已經用異能把江逸塵的情況穩住,如果再繼續,恐怕她會異能的情況就會被其他人知道。
寧夏從手包中掏出鋼筆,又隨手從邊上的床頭櫃抽出一張紙,刷刷的寫下了幾味藥的名字,抬手交給東子。
“黨參,當歸,雞血藤?”東子不解,邊念著藥材名,邊疑惑的將紙展示給寧夏。“都是中藥?”
旁邊的丁醫生也好奇的看著這份藥方,明顯有些不可置信:“這?能行嗎?”以他西醫的角度看來,幾味普通中藥就能將江逸塵治好?簡直是天方夜譚。
寧夏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自信的笑笑,“東子,快去吧。行不行,24小時以後就知道了。”
“既然這樣,那就好了。”餘風白看了眼病床榻上的江逸塵,又抬眼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天早就黑透了,最近他總是往外跑,總也不出現在餘年的視線中,這樣一跑又是一天,恐怕餘年已經對他起了疑心。餘風白匆匆轉身,“小寧,逸塵和小蓮交給你了,我得趕快回去。”
“行,你放心吧。”寧夏答應著,餘蓮卻不依了,她噘著小嘴,抓住餘風白的袖口,依依不舍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