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狩琪準確的答複,向陽也就不再鬧,而是耐著性子坐在這裏喝茶。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著。
這時,張謙提著一籃子新鮮的桂花,從院外進來,剛踏進門框,遠遠的看見琪公子和向公子,兩人坐在院子裏喝茶相談甚好。
他把花籃放到桌上,連忙上前給兩位公子行禮:“琪公子好,向公子好。”
向陽看見新鮮的桂花,臉色一沉,剛才被狩琪帶起來的好心情一下子弄沒了。
張謙見向公子沒有搭腔,以為他沒有聽見,處於禮貌,他單獨又朝向陽深施一禮:“向公子好。”
向陽懶得搭理張謙,隻是從鼻腔裏哼出一聲,眼眸落在新鮮的桂花上,心裏暗暗生氣:明明說好是叫他進院子喝酒,看這個架勢,他是剛從曹風的院子采摘新鮮的桂花回來,壓根就沒有來得及釀製,何來桂花酒。
哼!
“耍我!”
向陽起身,甩袖準備跨出院子,自己自行到外麵去喝悶酒。這叫以毒攻毒,酒讓他中毒,酒就給他解毒,再不喝酒,今晚他會睡不著的,活活被狩琪和紫薇兩人聯手氣死。
狩琪見向陽準備離開,他溫和的笑笑:“張謙把釀好的桂花酒端出來,讓公子嚐嚐,品味一番,看是我的手藝好一些,還是曹公子手藝更上乘一些。”
狩琪起身給向陽杯子滿上:“公子,稍候,再喝一杯清茶。”
他舉起茶杯朝向陽遙遙相碰,向陽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笑著,就勢一腳踏在椅子上,一隻腳踩在地上,舉起杯子遙遙的相碰:“公子,我以茶代酒敬你。”
“今日不醉不歸。”
說起自家公子釀的桂花酒,張謙臉上帶著崇拜的模樣,自家公子幾乎無所不能,無所不會,從來沒有見過公子釀過桂花酒,公子動手釀出來的桂花酒,味道好極了了。
張謙十分崇拜的回應著:“好嘞,向公子稍候。公子釀好的桂花酒存放在地窖裏,公子說這樣存放酒,味道更鮮美一些,不信公子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跑到後院的地窖裏,抱著一壇酒出來,擱在桌上,把壇子上的封泥打開,一股桂花酒的清香撲鼻而來,張謙笑著從櫃子裏拿出兩隻酒杯,準備給兩位公子斟上酒。
向陽這才明白為何沒有聞到酒香,原來是存放在地窖裏了,他更是期待著狩琪釀製的桂花酒,也許別具一格。
他真想站起來,把酒壇抱過來,倒進口裏豪飲。
向陽望著一壇酒,喉結上下滾動著。他忍著酒蟲忍得好辛苦,巴不得張謙快一點把酒滿上。
“張謙,把酒杯換上一隻大碗,讓公子盡情的喝。”張謙聞言,馬上應著:“好嘞,公子稍候,馬上好。”
張謙也如狩琪一樣,慢條斯理的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隻大碗,學著狩琪的樣子,一板一眼的把小酒杯換下,用一隻大碗擺在向陽的麵前,向陽見張謙慢條斯理的動作,突然之間,他恨得牙癢癢的: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越急他越是慢。向陽恨不得開口嗬斥他,行為舉止慢的像蝸牛。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終於沒有露出心急的一麵,而是閉上眼睛,不願張開眼睛,看著令他心煩的張謙,他的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樣,是一氣嗬成的,十分優雅。但是,落在向陽的眼裏,他看成了蝸牛的動作慢騰騰的,實在是折磨人。
狩琪朝張謙投去讚賞的目光,張謙對自己的公子微微笑著。心領神會的繼續慢騰騰的,優雅著倒酒,力求做到每一個動作到位,禮數到位,不給公子挑剔留下遺憾。
向陽哪裏領他的情,他把張謙的這一套慢動作看著是一套折磨人的動作。
心裏對張謙的那一絲好感蕩然無存。酒香飄香,向陽終於耐不住了,起身伸手奪過他手裏的酒壇,對張謙說道:“張謙你到我院子裏,給何靖吱一聲,告訴他我回來了,叫他準備熱水,我回院子洗漱後早一點歇息。”
張謙手裏一空,酒壇已經易主被向公子奪去了,他根據公子的吩咐,跟公子道別:“好,公子。”
向陽不等狩琪答複,直接把張謙打發出去了,揮揮手:“快去,快去。早一點叫何靖安排好,我一會兒回院子,吩咐他燒好熱水備著。”
張謙意識到了向公子酒癮上來了,他歉意的微微欠欠身子,對向陽說:“是。公子。”就退出去,把門輕輕的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