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朝著張謙深深的鞠一躬:“多謝大哥的抬愛和指點,小弟謹遵大哥的教誨,去侍候公子,改日一定請大哥到我的院子裏品嚐郡主賞賜的好補品。”
兩人站在十字路口上告別了,張謙繞過何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去侍候琪公子。
何靖瞧著張謙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得瑟,一盒補品就封住了張謙的嘴,值得!
為了向公子,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站在十字路口上,望著自己的院子,很希望看見豔麗的紅袍一掃而過,院子進進出出的都是灰色衣袍,他想看見的顏色沒有出現,他心裏起伏不定:“公子我的這一番苦心你是否懂得?”
何靖摸著自己跳動的心,似感受到了公子的讚許,他的心情又好起來了,情不自禁的哼著小調,邁著八字步回到了院子。
一位下人神色緊張,雙手端著托盤抖擻著,從拱門裏出來,見到何靖像遇見救星一樣,揚聲喊起來:“呀呀,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回來了,向公子回到院子,到處尋你的身影。”
“哈哈,公子心裏有他!”何靖心裏一喜,忙上前,循聲問著:“公子回來了。”
下人手裏端著托盤,上麵放著一壺酒,他鬆了一口氣:“公子在琪公子那裏喝醉了,琪公子派人扶著公子回來了,我看公子酒喝多了,就給公子做了醒酒湯,可公子一掌把醒酒湯給掀翻了,公子說他沒有醉。吵著還要喝酒。沒有辦法,我就去端來了一壺酒。”
何靖接過酒壺低聲吩咐著:“酒就不要端進去了,還是給公子做醒酒湯吧。”
“這……!”下人麵有難色,怕公子責罵。誰都知道公子嗜酒如命,抱著酒壺不肯離手,醉了還說沒有醉。
“行了,餘下的事情我來安排。你去做吧。”何靖爽快的將侍候公子的事情,大包大攬的攪在身上。
下人暗暗竊喜,公子醉酒是最難侍候的,弄得不好,公子就會發酒瘋,他發起瘋來打人手下不留情,打過去了他還不知道。簡單是大白天撞見了鬼,被鬼打了。還不敢向公子述苦,免得惹惱了公子,他惱羞成怒又是一頓責罰,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那才是冤枉。
下人想起來了剛才的一幕,他端著做好的醒酒湯,小心翼翼的走進屋裏,擱到桌上,還沒有想好怎麼哄公子飲下醒酒湯時,公子像個孩子一樣撲到他的麵前,嚇得他差一點站立不穩,把公子帶倒了。忙手忙腳把公子扶穩,坐在椅子上,公子伸手端起醒酒湯,大喊著:“好酒,好酒。”
仰頭喝了一口酒,他的臉色就變了,他猛的瞪大眼睛將口裏的醒酒湯一口噴到他的臉上,桌子一怕,一巴掌把醒酒湯打翻了,搖搖晃晃指著他的鼻子罵著:“狗奴才。你氣死我了,你拿什麼酒想毒死我?滾。”
嚇得他連滾帶爬的滾出來了,下人都說他的不是,忤逆公子,誰也不敢去侍候公子,無奈他隻好按照公子的意思端來一壺酒。戰戰兢兢的過來送酒。
提起公子醉酒,他就惶惶然的,不知所措。
現在何靖出麵願意侍候公子,如大赦,他對著何靖謝天謝地道謝了,他急忙把托盤遞給何靖,自己及時脫身。返身跑得比兔子還快跑到膳房親自做醒酒湯去了。
果然,何靖料事如神,公子抱著空酒壺不放,把酒壺放到自己的眼睛底下,眯著眼睛朝酒壺裏看,看看酒壺裏還有多少酒,看了半天,裏麵黑洞洞的。又抱著酒壺放到耳邊搖晃著,酒壺裏的不知掉進了一個什麼東西,在酒壺裏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心裏一喜,舉起酒壺往嘴裏倒,結果一滴酒都沒有倒進去,一枚銅幣掉到嘴裏,他張口就把銅幣吐出去:“誰想害死我?”
把酒壺朝地上一砸,酒壺啪的一聲響砸得四分五裂,瓷器的碎片灑落一地。
清脆的聲音令何靖止住了腳步,他情知不妙,悄悄的把酒壺放到外麵的桌上,返身進來恰好看見了公子發酒瘋的模樣。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何靖,顛三倒四、纏結不清的大罵著:“何靖你小子跑到哪裏去了?叫你端一壺酒,半天沒有看見你的人影,你竟敢忤逆我,是否想害死我?我的酒哪?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