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豫王和流星兩人騎著馬奔下山坡,朝前麵樹林駛去,突然,從樹林裏駛出一輛馬車擋在道中。
豫王輕拉韁繩,馬兒立刻放慢了速度,他挺直腰板端坐在馬上,抬眸望去,隻見馬車上坐著兩個黑衣人,兩人戴著鬥笠,披著鬥篷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見到豫王的白馬奔來,忙擰著一個包袱,翻身滾下馬車,朝豫王行禮:“豫王,屬下在此恭候多時。請上車。”其中一位侍衛挑起車簾請豫王上車。
侍衛把鬥笠往上一推,露出了清秀的臉,豫王認出了他是府裏的侍衛。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下顎點點頭,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直接鑽進了表麵上簡陋其實裏麵裝飾得極其豪華,日常生活用品應有盡有改裝過的馬車。
侍衛打開包袱,抖出兩套衣衫,一套紫色衣袍、一套暗青色衣衫,他們脫下一身的黑袍,穿上了豫王和流星常穿的衣衫,戴上幕離,裝扮成他們的模樣騎上一白一黑兩匹寶馬,一前一後在後山馳騁。以李代桃僵的方法蒙混府裏的一些暗探。掩護豫王出府。
豫王坐著馬車上閉目養神,流星戴著鬥笠,披著鬥篷坐在馬車的前麵,駕馭著馬車,從後山穿過樹林,離開王府。
馬車奔駛在寂靜的官道上。
“叮當…叮當…..”遠遠的送過來一陣風,風聲夾雜著“叮當”之聲,風鈴唱響了風之歌。風之歌打破了早晨的寂靜,使寂靜的官道上熱鬧起來了。
一陣有節奏的“叮當”的聲音鑽進豫王的耳裏,他的唇角掛著一絲微笑,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慢慢打開眼簾,有滋有味側耳傾聽著風之歌。
風之歌觸動了豫王心裏的那根弦,激起心裏的波浪,風之歌帶著他張開想像的翅膀在內心裏馳騁,一個殘缺的形象在頭腦中逐漸形成一個較完整的俏皮的模樣,一襲通體雪白的兔子服,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向前向後跳著兔子舞的甜美清純可愛的模樣瞬間顯現。
豫王的心怦然而動,渴望見到佳人的情愫漸漸滋長,稍顯壓抑沙啞的聲音催促著流星:“快點。”
“郡主果然來了。”流星被風吹得暗啞的聲音適時傳過來,與豫王壓抑的沙啞的聲音相得益彰,在空中相撞,印證了豫王的猜測。
豫王側耳傾聽馬蹄奔跑的速度,測算了一下,按馬奔跑的速度,估計下午他們方可到達十裏坡,他要在十裏坡迎接紫薇,給紫薇一個意外的驚喜。
聽著、聽著,豫王剛才愉悅的情緒漸漸消失了,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風鈴唱著風之歌一路高歌前行,可是,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飄忽,“叮當、叮當”聲伴隨著陣陣秋風,帶著豫王失落的心情,卷起地上的落葉打著卷兒,朝京城方向逝去。
流星也發現了異常,“籲”的一聲,馬車的速度減慢了,他回過頭把他的疑惑道出來:“豫王情況可能有變化,聽風鈴的聲音郡主應該是通過鬧市到達京城,郡主回王府向王妃請安,告別王妃以後,估計郡主明天啟程。在下也許遺漏了什麼?有些事情沒有估計到,情況發生了變化。”
豫王臉上的神情凝重,他仔細的傾聽著風之歌,臉上出現了龜裂的神情,重新恢複了燦爛的笑容:“這個小人精,采用了障眼法,如果我沒有猜錯,她還是今日啟程,隻是路徑發生了變化,他們在鬧市轉一圈,趁人們不注意踏上征程。”
“這。。。。。有這個必要嗎?”流星聽不懂風之歌,自然無法猜測紫薇的心聲,同時他對豫王的理解,也有一些質疑,覺得紫薇做法有一些多此一舉。
“當然有必要,此行必然有險阻,如果被居心叵測的人得知她出行的線路,會對她不利的。”豫王眼裏噙著一絲讚許。看來她身邊隱藏著高人,這位高人授意她,采取聲東擊西的做法,躲過路人的眼光,規避風險。
過了一炷香,風之歌唱完了,再也沒有秋風送來風鈴的歌聲。
“計劃不變。趕到十裏坡等候郡主。”豫王雙腿朝馬肚子上一夾,輕輕一拉韁繩:“駕”寶馬揚起頭,撒開四蹄奔跑起來了。
一白一黑的兩匹馬朝著另一條小道上疾駛,兩人快馬加鞭未下鞍,比預定的計劃提前一個時辰趕到十裏坡。
豫王騎在馬上看著昔日荒涼的涼亭,現在已經整治一新,變成花海涼亭,愣住了。
流星在豫王身後笑著:“豫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