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四周布滿了鮮花,鮮花迎風怒放,在豫王眼裏織成一片花海,黑眸閃爍著,唇角含著笑意:“不錯,現在我把涼亭改為花亭,給郡主一個意外的驚喜,你看如何?”
“郡主見到豫王精心布置的一切,會從花海中尋到豫王的真心,郡主會感動的。”
“嗬嗬嗬,紅花配綠葉,這些花可烘托郡主的傾世容顏,如果此舉成功,我將會大大的嘉獎你。”豫王手裏拿著馬鞭,輕輕敲打著手心。
“鞍前馬後侍候豫王,是在下的職責。”流星從馬上躍下來。十分麻利的走進花亭,涼亭裏置備了一張石桌,石桌四周擱置著四個石凳,在石桌正中間擺放著一盆花卉。
流星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袱,從裏麵拿出一塊桌布攤開墊在石桌上,拿出二個小坐墊放在石凳上。
再打開另一個包袱,一把古琴被幾層布包的嚴嚴實實的,流星十分老練的裏三層外三層的把布解開,取出古琴,小心翼翼將一把精美的古琴放在桌布上,豫王撩開衣袍一角入座,坐下以後,他隨手從腰上抽出一把笛子,擱在古琴旁邊。
流星坐在豫王的對麵,笑著說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豫王笑著點點頭:“他們人多勢眾,行程慢一點,走到集市就到了中午,腹中饑餓估計會到酒店去用午膳,再過幾個時辰就可到達此地。”
提起用膳,豫王的肚子率先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向他提起抗議。流星馬上哈著腰歉意說道:“在下該死,忙了半天忘記了豫王早膳未用。豫王請見諒,這裏條件簡陋,早膳和午膳在此一起用吧!”
流星手腳麻利將食盒裏的食物端上石桌,笑嘻嘻的調侃著:“如果在下沒有把豫王侍候好,下一次進府見到公公,公公的眼光就可以把在下殺死。”。
豫王微微一笑:“何時學會了窮嘴?”
“豫王的心思在下略知一二,你不願在府裏用膳,是怕耽誤時辰,在府裏呆久了,怕公公得知豫王的心思,告訴皇後,所以你寧可餓著肚子出府,在外麵用膳,也不願當著公公的麵,泄露你的心情。你這樣做還是瞞不過公公的眼睛。其實我進入寢宮的時候,公公就猜出我來找你有事。”流星收起了笑容,想起來了他臨出府的時候,與公公的對話
“高公公是母後的人,他對母後忠心不二,是母後最信任的人之一,府裏有公公打理,母後最放心的,我不想最個不孝之子,令母後擔憂,所以目前我還不能動公公,而公公認為,我是母後的親生兒子,他對我的盡職,就是對母後的盡忠,看情形,高公公已經得到母後的暗示,要他密切注意我的行蹤,隨時向母後稟告。”豫王想起了公公在豫王府,一直恪盡職守,任勞任怨。從無怨言,如果不是為了紫薇,他們之間也不會發生這些裂痕。時時處處放著公公。
公公自上一次見過紫薇以後,一直小心翼翼的,旁敲側擊提醒著與紫薇保持著一些距離,他瞪了公公一眼,暗示著公公做事不守本分,要把他送回宮裏,交給皇後處置,公公才知自己失言了,嚇得跪在地上向他求饒,他才放過他,公公更加小心翼翼的為人了。
“哦,在下明白了,也許公公就是在你訓斥了他一番以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現在以你為尊,以你為主子。公公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流星就把他與公公的對話告訴了豫王,豫王心裏的鬱結才解開。
“看情形,母後不讚成我娶紫薇為妃。”豫王用著早膳,失去了昔日優雅的風度,隨手將一塊點心扔到食盒裏,歎息了一聲。
流星也從石桌上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口裏,慢慢品著,細細咀嚼著,抬起頭尋找著豫王臉上的希望:“豫王,你打算怎麼辦?”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憑天意聖裁。”豫王掙紮了一會兒,抱著最後的一絲希翼,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突然,不知怎的他腦子裏閃過一個人影,他側過頭問流星:“咦,對了,你有神算子的消息沒有?找到他,把他帶進王府,請他再給我算一卦。看我的運氣如何?”
流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將口裏的糕點趕緊咽下去,下咽急了一些,糕點堵在嗓子眼裏嗆得直咳嗽,一個水袋遞到他的手裏,他舉起水袋猛灌幾口,將堵在嗓子眼裏的糕點衝下去。他捂住嘴巴輕輕嗓子,艱難的啟齒著:“找到了,可是神算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