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忘了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認識了鍾銘。那時候,他還是領導的司機,經常露出一臉壞笑,後來,他不開車了,自己開了一個汽車修理店。這個鍾銘啊,有時候還像個人似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卻過於偏執,過於極端,過於隨便,有時像有神經病似的,讓人敬而遠之。
有一次徐曼和幾個朋友聚會,鍾銘也來了,她看著他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覺得挺可笑,也挺可愛。不知怎麼的,鍾銘就湊到了她的旁邊來。
徐曼喝了點酒,情緒不錯,就和他聊了幾句,沒有想到,還挺聊得來。在她的對麵,一個女友已經喝到男人的懷裏去了。偏巧她也喜歡栽懷,興致所至,也肆無忌憚的偎在鍾銘的懷裏。
她捏著鍾銘的胸:“你為何不托生個女人呢,省著活得那麼累。”
鍾銘說:“做女人多沒勁,打死我也不做。”
徐曼說:“做女人多幸福啊,永遠被人關照,這可是你們男人永遠享受不到的。我早就想好了,下輩子還做女人。”
徐曼酒桌上認識的社會人兒,不知道是缺乏共鳴,還是缺乏誠意,反正是筵席散了,說不清以後什麼時候見到,能不能見到。再次看到鍾銘的時候,她發現他和趙玉玨成雙入對地出現了。
趙玉玨穿著新買的套裙來到街上,與周森約會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她想一個人在街上逛逛,逛完了再去見周森,省得和他一起逛商店,全身不自在。
她想讓周森在商店門前等她,就掛通了他的電話:“你在哪呢?”
“我出來了,在街上呢。”周森說。
“在什麼地方?”趙玉玨沒想到周森也在外麵。
“在和平路和七道街路口。”周森說。
“你在做什麼?”趙玉玨聽了,有些興奮,周森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
“有個朋友要買車,讓我來參謀一下。”周森說。
趙玉玨掛斷電話,匆匆往前趕,想給他一個突然襲擊。
遠遠地,趙玉玨看到周森正與一個女子對麵站著,說著什麼。她正想躲開,卻被周森看見了,他遠遠地向她招手,趙玉玨不情願地走過去。
周森迎了過來,拉著她的胳膊說:“玉玨,你先去逛街去吧,我這兒有點事,過一會兒我去找你。”
她沒想到周森竟然會讓她走開,她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傻冒,不知道怎麼辦了吧?”那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快去,快去追她吧,不要管我。”
趙玉玨加快了腳步,周森太不像話了,他和那個人做什麼呢?瞧她那風情萬種的樣子,見了就讓人心裏沒底。
她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料到這人肯定是周森。哼,你就在後麵跟著吧,趙玉玨的腳步越來越快。
周森追上來,抓住趙玉玨的胳膊。
她板起臉說:“裝得挺像,你這麼會見逢插針,泡女人還真有一套啊。”
“你想哪兒去了。”周森放開了趙玉玨,“她叫徐曼,是一個普通朋友,開廣告公司的,要買一輛車,讓我參謀一下,我正尋思看完車,就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