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下流玩笑(1 / 2)

“講話,不講話我就掛了。”趙玉玨似乎猜出了什麼,冷漠地說。

“你別掛。”鍾銘說,“是我,我不過是跟你打個電話。”

趙玉玨沒有掛掉電話,也沒有說話。對於他的再次冒犯,她肯定缺少足夠的心理準備。

“以前,我真是太對不起你了。”鍾銘輕噓了口氣,話聲裏帶著懇切。

“不提那些了,你不是說好不再聯係了,而且你這陣一直做得很好。”趙玉玨放鬆了警惕。

“你們的那台車,還沒有拿到通行證吧?”鍾銘問。

“你不會是明知故問、沒話找話吧?”趙玉玨說。

“我認識一個做貿易公司的朋友,能弄到通行證,你要是感興趣的話……”鍾銘說。

“不用了,謝謝你。”趙玉玨說。

“不用你出什麼費用,有機會的話,你和老板談一談怎麼樣?”鍾銘說。

“不用,真的不用。”趙玉玨的語氣變得很客氣。

“你也可以和你的老公一起去談。”鍾銘說。

“那更不用了,我不想讓他見到你,我沒有那種周旋能力。”趙玉玨說。

“你再考慮考慮,如果覺得可以,就給我打電話。”鍾銘溫文爾雅地與趙玉玨道別。

鍾銘知道,趙玉玨已經定婚了,再讓她出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許隻有涉及到她最關心的事情,才會引起她的興趣。他現在已經是鳥槍換炮、今非昔比,難保趙玉玨不會高看他一眼。他料到她不會馬上答應,所以特意埋下了伏筆,甩出了魚鉤。

第二天早晨,鍾銘從精神病院出來,就把電話掛到了趙玉玨的手機上。他猜想趙玉玨絕對不會找他,她寧肯喪失這樣的機會,也不會主動找他了。如果他耐著性子,和她聯係,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趙玉玨已經猜到他會說什麼,稍做猶豫之後,還是答應了他。鍾銘做漫不經心狀,約好第二天下午,領她去那家貿易公司,和老板談談。

下午,鍾銘給一個朋友打電話,說家裏水管跑了水,屋裏太潮濕,想借他的空房子住幾宿,他的朋友滿口答應下來。前幾天,朋友因為急用錢,還向鍾銘推銷過這個房子,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他。這處房子地處鬧市,樓下就是他向趙玉玨提起的那家公司的總部。

晚上,鍾銘從辦公室裏帶上一台微型攝相機,又來到一家保健品商店,神秘兮兮地向櫃台裏指了指,取了一個鼓囊囊的藥盒,頭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鍾銘喝過酒,來到朋友的房子裏,躺在臥室的那張大床上,品味著一種不可告人的愉悅。趙玉玨如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騙,那將是什麼場麵呢?鍾銘清楚,這樣做將徹底傷害她,她會永久地在她的生活中消失,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一種結局。他想到這裏,不禁地哼了一聲,旋即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鍾銘和趙玉玨準時在樓下見麵。她特意做了打扮,臉上化了淡妝,頭發也做了定型,比以往他見到的任何一次都端莊。他佯裝與公司老板通話,然後告訴趙玉玨,老板不在公司,正在樓上的家裏。她什麼也沒問,溫順地跟在他的後麵。他跟進了屋,就掏出鑰匙,把門反鎖了。

趙玉玨見屋裏沒人,回身問鍾銘:“老板在哪呢?”

鍾銘把鑰匙拋向空中,又穩穩地接住,在她的麵前晃了晃,得意地說:“我和你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然後哈哈地大笑著,表情特別誇張。

“你到底要幹什麼,說吧。”趙玉玨衝進客廳,把自己摔到了沙發上,怒視著鍾銘。她一心想著怎樣爭取客戶,卻忽略了鍾銘的存在,對眼前的一幕一點防範都沒有。

“我今天就是想再騙你一次。”鍾銘抑揚頓挫地說,“為了讓你在無言的痛苦中度過一生。”

趙玉玨看著鍾銘,嘴唇動了一下:“失望,太失望了。”

鍾銘緩緩地走上前去,猛地彎腰抱起趙玉玨,徑直走進臥室,把她甩手扔到彈簧床上,趙玉玨在床上彈了幾下,無力地倒下了。她的淚水不停地洶出來,呆呆地凝視著棚上的吊燈,默默地躺著。

鍾銘竄上床,騎在她的身上用力地搖晃著,發生得意的笑聲。

“鍾銘,你對我不公平,你在犯罪!”趙玉玨聲嘶力竭地喊著。

“公平?犯罪?”鍾銘說:“誰對我公平啊。我曾經以為生活是公平的,不會把幸運交給一個人獨享,也不會永遠讓你承受苦難,那樣失去了就會有所得,得到了就會有所失,可是我錯了。你們這些女人,為了自己的幸福,怎麼會管別人的死活。不要說友誼,不要說愛情、不要說天地人倫,甚至連親生兒子都會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