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越做越大,天昊也越來越忙。一年之中運氣好的話過年的時候才有時間回家看望母親,其餘的時間都在公司裏度過,直到三天前母親突然咯血,他在才意識事情的嚴重性。
天昊漆黑的眼眸凝視,印在窗口上的影子,喃喃自語,“就算我有用不完的錢,又能怎麼樣?我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再失去親人了!”俊美的臉上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卻多了幾分後悔,就像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猴子似的,眼神裏充滿了失悔悲傷。
這時,從機艙內走出一個圓臉女子,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頭發向上挽起,戴著精致的藍色倒船帽,上身則是標準空姐的的藍色服飾,下身套超短裙,薄薄的黑絲襪包裹著筆挺的長腿,麵含微笑腮暈粉紅的說道:“昊總,還有10分鍾就到了。”
“嗯。”天昊連頭都沒轉過來,繼續對著窗口說道:“把夫人叫醒吧,說醫院到了。”
“好…那個..”圓臉女子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要說似的,粉腮漲的通紅,穿著高跟鞋的小腳一搖一擺的。
“那個..什麼?還有什麼事情?”天昊學著女子的語氣問道。
“昊總,我..我想謝謝你幫助我..”圓臉女子本來就低垂的頭,現在羞得都低到自己胸脯上,扭捏的看著自己小腳上黑色高跟鞋。
這個被她叫做昊總的男子,一年前,借了一筆錢給病重的父親做手術,所以她特別感激。一直想要找個機會感謝恩人,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
“哦..沒事,小事情。”天昊拉長聲音,轉過身嬉皮笑臉地,看著圓臉女子臉頰說:“哎呦,那隻是小錢,我呀,窮的隻剩下錢咯!”接著,擠眉弄眼地上下打量著她:“嘿嘿,小燕呀,你那麼漂亮,咱倆都是自己人,不幫你幫誰嘛。哈哈..”
“我…你….”被天昊叫做小燕燕的圓臉女子,頓時羞得麵頰和耳朵通紅,羞得說活都開始語無倫次。“我..我…我去叫夫人,還有..昊總您是個好人!”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羞得小跑進了內艙。
天昊俊美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微微聳動著肩膀,像是在忍著什麼,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女孩叫許燕,是專職空姐。因為他經曆跟自己很像,所以格外關照她,而且每次捉弄這害羞女孩,總會讓他感到很快樂,仿佛自己回道了童年和小夥伴們鬥嘴。盡管每次都鬥不過,但是非常開心快樂。
天昊微笑著,臉上滿是追憶的神色。
約莫過了幾分鍾,圓臉女子才從內艙門探出自己小腦袋,幽怨的瞪了一眼,扁著小嘴嘟囔地說道:“昊總,飛機準備降落,請係好安全帶!”
“好,好!”天昊聳聳肩笑了笑,乖乖的坐在沙發固定椅上,係上了安全帶。
“……………………….”
晚,夜色如漆。
盡管已是晚上十點左右,帝都的街道上,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地調笑著,你摸我我摸你,大部分都是些喜歡夜生活的年輕男女,就隻差在大街上真刀實搶的做了起來。
自華國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實施政策帶富了一大批人,另外的一批人隻能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運氣好點能過個富足的生活,運氣不好那麼隻能砸鍋買鐵,出賣肉體,甚至賣兒賣女。在那時世人們把這句“笑貧不笑娼”奉為經典。反正隻要你有錢,就算你是妓女也會受到的尊重。
帝都中央醫院門口,駛進了一輛黑色小轎車,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慢跑到後車門恭敬地打開後車門,車上下來一男一女,近一看赫然就是天昊母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老人的麵色變得更加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媽,馬上就到了。”天昊神色十分焦急的說道,又仿佛是在提醒自己母親沒事的。
老人把天昊的手輕放在自己的的左手手心,溫柔地用自己的右手親拍著說:“沒事的,兒子勒!黃大醫都說沒事的,沒事的!”
“哼,沒事會咳血?那庸醫!…”天昊哼了一聲,怒罵著那不知名的狗屁黃大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