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讓我忘記了一切,盡情的享受在溫柔鄉裏,緊緊相擁。不知為什麼她的力氣會那麼大,摟的我很緊,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又讓我無力反抗,癡迷著她的美豔。我的骨頭已經軟了,全身也沒有了力氣,昏昏沉沉的,眼中一片模糊,癱趴在她的懷裏。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汪汪……”。一聲狗叫將我從醉生夢死的幻境中驚醒。我剛才怎麼了,一回頭,隻見三眼像瘋了一樣,呲著牙惡狠狠的衝向我,一口咬斷了緊抱我的玫瑰,鮮紅的玫瑰被它撕的粉碎。我的身體也感覺到了疼痛,低頭一看,玫瑰的數根枝條緊緊將我捆住,上麵的花刺也嵌入了身體,讓我動彈不得。當三眼咬斷玫瑰花之後,這些枝條也瞬間收縮了回去。
花的根部裂開了一道縫隙,我的雙腿已經陷了下去。這時我才如夢初醒,原來這些玫瑰花把我給催眠了,挖出了我心底的東西,讓我無力反抗,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它們的花肥。怪不得這裏沒有一根屍骨,原來進來的人都在享受中被活埋。
老二怎麼樣了,他好像比我更慘一點。三眼折回頭正要咬那朵玫瑰,他還和花環抱在一起,縫隙已經將他吞咽至腰部,而他的嘴還緊靠著那些花蕊,臉上帶著快樂的微笑。當他完全醒悟,頓時大驚失色,一骨碌爬起來,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左右,是乎接受不了這個現實,還在尋找他夢中的美人兒。
“別找了,紅顏禍水,差點把命都丟了,我們剛才的魂被這玫瑰給勾引走了。”他聽我說完像泄了氣的皮球,失落無比,看來愛的越深,陷的也越深。
我們從縫隙中爬出來之後,那些花順著那道縫隙縮了回去,地麵又恢複了平靜。
“哈哈……”一聲嘲笑聲打亂了我們的思緒,“都說沒老馬子(老婆),瞎眼都是好的。你們倆到好,抱著一朵花,那個表情,乖乖,都沒辦法講你們,快活的不得了。”如果這個人不說話我們還真不相信是他,零亂的頭發,滿臉的黑灰,頭上還有一道道血痕,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手裏拄著一根木棍,滿身的焦胡味,這種造型不是拍天龍八部,就是討飯歸來。
老二聽他嘲笑,啟能放過他,“你他二大爺也不看看自己,搞的像丐邦九袋長老似的,還有臉說我們。”他晃了晃身上破爛的衣服,“哎,你別說,還真有點像,我這個造型絕對能去競選一下丐邦邦主,再收你們倆做我邦的弟子”他還自嘲了一把。
這次又多虧了三眼,如果今天沒有帶它來,那我們不知死過多少回了。三眼在我身邊乖順的蹭了幾下,他的毛依然光滑柔和。看看胡耬再看看三眼,我一下子納悶了起來,三眼一連幾次進出火蛇洞,單單我也就不說了,從裏麵出來的早,可是也被燒的夠嗆,老二和胡耬更被燒的焦頭爛額,身上的衣服都燒破了,可是它卻一點事都沒有,毛發未傷,難道三眼身上有什麼護身的法寶。
三眼小時候,我清楚的記的,當我第一次到表姐家去,它見到我,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又是蹦又是跳的,搖著尾巴還不時的舔著我的手。表姐很那悶,這小狗還真認親,別人來了叫個不停,你來了,看它那高興的勁,幹脆你把它帶回去吧,我們開店,這狗見人就叫,也讓人煩。
三眼小的時候胖嘟嘟的,跑起路來肉屁股亂晃,一看就討人喜愛,我正求之不得,當然欣然接受。帶回來一直由我喂養,可是有一天,我們家人都出去了,它到處找我,結果把自己找丟了。家裏人整整找了一個星期也沒能找到,為此我還哭了一場。有人說在林子旁見過它,也許這狗穿進了林子,我也到林子前轉過,畏懼林子的可怕,又不敢靠近,也隻能做罷。
突然有一天,三眼又回來了,開心的像個小驢子,左蹦右跳,歡快無比。我以為它死了,就算不死,也成了一條流浪狗,骨瘦如柴的流浪街頭,可是它不但沒有瘦,反而更加壯實,叫聲也從以前的哇哇變成了汪汪。回來後的三眼也變了,經常出去闖禍,不是把別人家的雞咬死了,就是把別人家的鴨給滅門了,連村裏的同類都甚是怕它,家裏來個人,隻要它看不上眼的,就會衝上去一口,為此我媽傷透了腦筋。有一次把一個孕婦給咬了,可把我媽給氣壞了,一定要打死它,在我的極力保護下,才撿回來一條小命,但從此它也失去了自由,一條拇指般粗壯的鐵鏈成了它的伴侶。
奇怪的事也從此發生了,一天夜裏,我母親起床,回來後臉色不對,她說她親眼看見三眼身上有一道金光,突然金光一閃,隨著一道霧氣飄出了牆外。她說的太神奇,我當然不信,就起床去看三眼,果然隻有一條鐵鏈,狗卻不見了,我在院子裏四處尋找,怎麼也找不到。就在我正要相信母親說的它順霧飛走的事,它卻又出現了,不知從哪出來的,在我腿上又蹭又摩的,看看它的脖子隻是繩套脫落了。
一天早上,家裏又有奇怪事上演了,晚上打的一缸水像長了翅膀,幹的底朝天,那麼大的一缸水,說沒就沒有了,而且缸上麵一點痕跡都沒有。這樣的事一連幹了好幾次,我母親徹底火了,氣的睡在了廚房,非要看看到底誰幹的好事。深夜裏,隻覺得像一陣旋風席卷而來,一道金光飄過,缸裏的水嘩啦啦直響。她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金光消失,她才舉起準備好的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