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鄰居也告訴我們,說有一天夜裏看到三眼從牆頭飛奔而出,直奔南麵跑去,很可能進了那片林子。讓我們還是打死三眼得了,省得惹出麻煩。
他們說的話當時我都不相信,三眼不就咬死過幾隻雞,咬傷幾個人嗎,現在已經拴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們非要置它於死地,惹得我二百五脾氣一上來,誰再提打死三眼,我就跟誰幹。這事也就這樣平息了下去,也許三眼知道自己危險的處境,也消停起來,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今天再看三眼,也勾起了以往的回憶,難道三眼真的是一條神犬,大火也奈何不了它。沒錯,那次我們被冬瓜帳給帳住,它也是在拴著的情況下,飛出院牆,解救主人。另外它能帶著我們穿牆而出,三進三出解救眾人,這不是一般的狗能做到的。原來一直跟著我的大黃狗,竟然是一條神犬。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如果當時信了他們的話,將它打死了,那我真是該死了。
再看三眼,它確實與眾不同,人家都說四眼狗,它卻隻多一隻,而且那個白點長在中央。一雙機警的雙眼炯炯有神,連無形的沙怪都不是它的對手。我的精神頭一下子上來了,有三眼在身邊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管他媽的豬妖,蠍蛇,一概不在話下。大喊一聲,“走,我們闖出去。”
老二不知我哪來的這麼大的底氣,但見胡耬和三眼又回歸隊伍,心裏還是很高興,收實起身上的東西,背起包,我又將外套脫給他,係在腰上,省得露出內褲,晃著大屁股影響市容。一提起屁股他摸了一下,喊了聲不好,我的屁股沒有知覺了。
是啊,他的屁股是沒知覺,被打成這樣,骨頭沒斷就算不錯了。對啊,我一下子想起了個事,難道那個充滿臭味房間裏的怪物,不吸食沒有知覺的動物,它是靠神經來觸感,所以當碰到他的屁股以為對方是個死人,就縮了回去。當時開玩笑說是感謝他的屁股,這下不但要感謝他的屁股還得感謝那條黑蠍子的最後一擊。老二摸著屁股也想到了這些,“看看,大人物就是和你們這種平民百姓有區別,屁股都有它的價值。”這家夥不能給他好臉色,這樣下去蝦塘就幹不下去了,他肯定要改行開染坊了。“還大人物,你頂多也隻能算個東北虎。”他眨巴眨巴眼疑惑的問我,“那應該怎麼說。”
“全身是寶啊,你看虎皮,虎牙,虎骨,以及虎鞭!”我把虎鞭聲音故意說大一點。聽完他還很得意,“那起碼也是個帶刺嗎”。
九袋長老在旁邊插不上話,急了,“你們倆搞什麼搞,再不走,我明天回去把你倆在這的醜態說出去。”這事千萬可不能說出去,如果說出去,那我們可就醜大了,我倆連哄帶罵,總算讓他打住了。、
三眼依然在前開道,我們緊隨其後,進入房間,那些怪物們,隻要見到三眼,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抱頭鼠躥,老二這時也明白了為什麼我有了底氣,更知道了三眼的厲害。胡耬更是得意,他說自己在火中連續撞了兩次“空門”,撞的眼冒金星,腦袋振蕩;以為就這樣省錢了,不用送火葬場了,哪知道被三眼又給拖了出來,撿了一條小命,出來後找不到我們,三眼聞著氣味,帶著他,一個個房間找尋,沒有一個房間裏的怪物敢對他撒野的。
有三眼護駕,我們每到一個房間,不光那些大蠍子怕它,螞蟻怕它,就連那頭凶惡無比,獠牙倒立的豬妖,也敬它三分,乖乖的回到石墓中,砰的一聲,關緊墓門。幾個房間走遍,可是就找不到進口或者是出口。老二急了罵了起來,“這狗日的洪老頭子,搞個寶藏還擺個熊陣,害我們白在這裏打轉。”我覺得這並不像是一個寶藏,為什麼這麼說,我給他們分析了一下,“當年太平天國成功建都南京之後,洪老頭子也過上了皇帝般的生活,他要求軍人要夫妻分居,而他自己卻有十個老婆天天陪著,政權一共就存活13年,頂盛時期也就幾年,他沒有這個時間和能力來修這麼複雜的東西,而東王楊秀清也不可能,雖然他大權在握,可是天父殺天兄本是一場空,他一直想著造反,哪有心思搞這個。”
老二雖然認為我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是要走出去,不是大道理。三眼雖然神通,卻算不上廣大,因為這時它也幫不上忙,隻能靠自己,苦思冥想中,遊戲的畫麵又重現腦海,既然我能走遊戲的地圖,為什麼就不能走出現實版的地圖呢,我相信隻要找到起始點,我們就能走出去。
誰知道走出石墓陣之後,還有更多的暗道,暗道中,三眼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