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墓陣中轉了一圈又一圈,怎麼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當時從沙地裏死裏逃身,我就和老二說過,如果前麵再有危險,說什麼也要回去。這倒好,現在想回去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怎麼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能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轍。
他倆已經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老二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文子,你不是說這地方和你玩的那個遊戲畫麵很相似嗎,你就按照你玩遊戲的方法走,也許能走的出去。”畫麵是比較像,但那始終隻是遊戲而以,可事情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那好,我們就試試,雖然不知道哪一間房是起始點,我們可以一間一間的試。
在遊戲裏,要想走出石墓或者是走入石墓陣,就必須在起始房間裏右上角處那個洞口三進三出。就能走出大陣,按著這個方法,一連嚐試了幾次,終於在最後一次三進三出後,眼前一亮,居然走出了大陣。眼前還是一個房間,隻是沒有那個倒鍋一樣的石墓,眼前隻是一個入口,是一扇門,石門已經散碎,所用的手法和炸開石壁是一個套路,都是用雷管給烽開的。
對於眼前這個石門,到底是進還是再轉回,我猶豫了一下。老二看出了我的意思,“文子,我看還是進去吧,誰知道這是進口還是出口,好不容易走出來,如果再回去,別又被套進去了,那我們也隻能困死在裏麵了。胡耬也同意他的說法,他也不願意再回去,既然這樣也隻能少數服從多數了。
跨入大門,燈光先射了進去,這不是一個大廳,也不是房間,而一個暗道,比來時的通道要稍微寬敞一些,兩邊的石壁上塗滿了壁畫,線條雖然單一,可是畫功並不簡單,都是一些姿態萬千的大佛以及十八羅漢像,最顯眼的還是那些黑蠍子和蜿蜒曲動的金蛇,它們臨空飛舞,與雲相伴,尾部卻搭在了龍頭之上,可以看出這個畫麵應該和火蛇洞裏的差不多。
不管從尊貴程度還是從十二屬相的排列來說,龍怎麼會在蛇之下呢。一眼望去,全是這種圖案,老二也很生疑。“這蛇在上,龍在下,就跟女尊男卑是一樣,我們進的這裏看來不是母係社會就是有人想造反,故意這麼幹的”。老二上學曆史雖然不好,但他說的卻很有道理,母係社會肯定不可能,那幾萬年前的原始社會,達不到這種水平,搞一點祭祀拜天的神像雕刻在上麵還很有可能,但畫的這麼標準,讓我們這些人一眼就能看出還很有難度的。
往前走走再說,我催老二將燈抬高一點,順著這些壁畫往前走,也許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說不定有這整個地下暗道的布局圖,那樣我們就能順著圖紙指引的方向走出這鬼地方。圖案上不管是蠍子還是狂舞的金蛇,它們的頭都朝向我們的前方,就連站如鬆坐如鍾的大佛的眼睛也斜向前方。
“前麵有人,”我隻顧著看牆上的壁畫沒注意暗道內的其他地方。被胡耬一提醒,老二燈光一閃,果然前方有人背對著我們,我瞅了三眼一眼,它卻沒有一點警覺之色,表現的很平常。再看前方,不隻是一個人,雜亂排列著好幾個人,都背對著我們。
既然三眼沒有反應,可能這些人不是活物,不是標本,就是石像。走近一看,果然不是活人,而是用木頭雕刻而成的宮女,木頭已經發黑,卻沒有腐爛,臉上的顏料都已不複存在。她們手裏分別各捧一個木盤,上麵還放著一個玉壺,一個玉杯。這兩樣東西在燈光的作用下,反射著柔美的光,白質中放著青藍色的線條。我們三個人雖然不懂玉器,但看到這些東西還是愛不釋手。胡耬一見,“這裏果然是寶藏,這東西太稀罕了。”說著就要用手去摸。
老二搶過一步,一把將他扯了過來,“小子,你不要命了,你看那是什麼。”順著他的燈往前一看,一具死屍的骨架被一支暗弩釘在了石壁之上,從額頭穿了過去,牆上還有殘留著烏黑的血跡,而他的腳下就是那個玉壺。胡耬一見,停在半空的手又縮了回來。不自然的傻笑一下,“嗬嗬,我隻是看看。”我趁勢叮囑胡耬,在這裏千萬不要亂動人家的東西,否則人家110都不用打,就讓你腦袋直接搬家。
胡耬雖然不機靈,但並不太傻,能聽懂好賴話,點著頭撇開了那些木人。我相信隻要不貪心,我們就能活著出去,管他前麵是金山銀山,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隻是為了證明一下這裏是不是寶藏,也幫助了老二完成為村裏要做的貢獻,以後的事由國家去弄,也不再管我們一分毫的事了。
老二的燈又返回了牆麵。布局圖沒有找到,可是圖案卻變了,蠍蛇也沒有了。代替這些的是青天白雲,鸞鳥起舞,金光閃爍之中,一隻鳳凰駕雲而來,飛向寶座,化為了一個頭頂皇冠,蟒袍玉帶,英姿颯爽美豔絕倫的女人,停坐在龍椅之上,接受著眾臣的三拜九叩。
看到這給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們來的地方並不是所謂洪老頭子的寶藏,而是武老太太的陵墓。可是轉念又一想不對啊,武老太太的陵寢並不在這啊,她和高宗合葬於西安涼山的主峰下,乾陵懂曆史的人大多都知道。老二看了也覺得是武則天,她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女皇帝也是唯一的女皇帝。不是她,還有誰敢皇袍披身呢。就在我和老二正討論著畫中人之時,胡耬卻站在一旁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美女,兩眼無神,目光呆滯,如同靈魂出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