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麼一聲驚叫,老二和小沙也停頓了一下,而那兩隻幽靈哪能放過這麼絕好的機會,也張開了雙臂,抓向二人。我瞪大了眼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即將要發生的一切,說什麼都晚了,他們兩人也知道被抓一下的後果,傻愣著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緊要關頭,我隻覺得方叔那邊熒光一閃,他的猛一扭頭,柔和的光芒從他的身前飄了出來,原來他手中多了一顆夜明珠,他手疾眼快,見那尖爪已抓向自己的麵門,趁著古屍雙臂張開的空檔,一伸手將那神珠塞在了郭槐張開的口中。
一切好像靜止了一般,古屍僵持在了那裏,一動也不動。而飄動的幽靈也定格在老二和小沙的眼前,我也驚魂未定的張大著嘴巴,一時難以置信這是真的。忽然老二眼前的兩件幽靈衣徑直掉落下來,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直竄入桂花樹中,我看的真切,那是一白一黑兩隻野貓。靜止的古屍也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像一條大死魚。方叔忙站起身抬頭望了一眼桂花樹上,說了聲它們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能理解,他倆也是。方叔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看的出他剛才也是緊張連連,若不是及時給那古屍塞上珠子,那我們都將會血濺當場。他又嗬嗬笑了一下,他給我們解釋。他說進入耳室看到焦炭般的古屍,他就知道這三個人肯定拿走了古屍口中的神珠,而那個紅口袋內沒有這東西,就說明神珠在他們其中一人身上藏著。這神珠在它口中含了千年,它怎能舍得讓人奪去,所以才會詐屍,隻要將那珠子重新放入它的口中,那它也就不會再攻擊我們了。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方叔把我們扔下自己一直在找東西,唉,原來我是誤會他了。
我又問方叔那幽靈般的野貓是怎麼回事,他猜測可能也是郭槐的陪葬品,受郭氏陰魂的控製。貓一直都被人們說成通陰陽兩界的信使,更有人說冤魂可化為貓,夜靜更深之時,前去尋仇。武則天當年為澤妃之時,就請求高中下令宮中不準養貓,就因為她的仇家太多了。我覺得方叔這種解釋有些含糊,就算是郭氏的陪葬品,那也一千多年了,什麼貓也不會這麼長壽啊。老二對我的疑問有些不耐煩,“文子,你總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方叔說貓是陪葬品,又沒說一定是這兩隻貓,也許陪葬的時候放了兩隻,人家世代單傳,現在還是兩隻。”
我們三人對他的解釋哭笑不得,方叔說自己也是猜測,也許就被書記給蒙對了。說著就讓我們動手,我問他還要幹什麼。他說,你沒看剛才那兩隻貓嗎,老是攻擊書記,它們不讓我們帶走這裏的東西。老二一邊往槍裏裝子彈,一邊點頭,“是啊,剛才要不是方叔讓我把那背包甩掉,這兩個畜生非把我個(吃)掉不可。”
在方叔的指導下我們開始動手幹活,把郭氏焦黑的屍體又抬回了大棺之中,將那雲鶴拐放在了她的手邊。自從珠子重新回到她的口中,它那鋒利的尖爪不知何時消失了。又把紅布包裏的陪葬品依次擺在棺內,她的頭發已雜亂如麻,可能被毛賊翻過,無法恢複。簡單的數了一下,陪葬品並不太多。老二也覺得太少了,“這他媽皇親當的,還皇後她媽,就這點東西。”
我問方叔是不是有毛賊之前就來過,盜走了一部分東西,他搖搖頭說不可能。那就說明這家夥小氣,我向方叔求證,說郭氏這個人對自己的丈夫看的很緊,連奶媽和賈充多說了幾句話,就被活活的打死,對家人的小氣就更不用說了。在那個鬥富的國度,賈充從來都不敢出現在王愷和石崇的鬥富現場。沒想到這個女人不但對別人小氣,對自己也這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