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一聲喊,我急忙回頭,隻見那古屍的尖爪已抓住了他的衣領。這古屍麵無表情,七孔黑洞,移動起來悄無聲息,看不見她走動,隻感覺到她快鏡頭的突然移動。在冷不丁的情況下攻擊了方叔,方叔沒有防備,被她突然一擊也是驚嚇不小,幸好他發現及時,隻是抓住了他的衣領,並未傷及皮肉。如果被抓住了脖子,那鋒利的尖爪將會直插入他的血管,危及生命。
救人要緊,我一提樟木根,砸了過去。它是否有辟邪除魔的神力,組織上考驗它的時候到了。一棍砸過去,那尖爪突然鬆開,方叔也得以擺脫。擺脫之後的方叔並沒有指導我怎麼去對付這老東西,反而一扭屁股跑了,直奔那滿麵驚恐的三具死屍。
沒這麼不要臉的吧,我好意來援救於你,你到好,拍拍屁股跑了路,把我扔下了。雖然方叔剛才受到了一定的驚嚇,但以他的為人也不至於會這樣吧。我不能分心,得專心的對付這老摳。它的每一個攻擊都是那麼的突然,因為根本看出它的任何動向,隻能感覺到它的移動。經過較量我也考驗出了這樟木根的威力,說它是辟邪之樹,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隻要它那鋒利的尖爪一碰到樟木,就聽的吱啦一聲,冒出一股白煙,就有一股燒焦味,它知道這樟木的厲害,也不敢輕易的靠近我。事實上它左攻右突,一直想攻擊的人不是我,卻是方叔。
它可能誤會了,以為我們也是盜墓的,認定方叔為主謀。擒賊先擒王,先把我們的頭領幹掉再說。我也想看看方叔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不來幫我,邊擋著它的攻擊邊斜著眼觀察方叔。他彎著腰以半蹲的姿勢在那三具死屍上胡亂的摸索,難道他在找什麼東西。
這三個人都死了足有一年了,要不是這裏風水好,早已化成了骷髏,能有什麼值得你找的。我急的滿頭大汗,古屍見我一直阻擋著它,也對我下起了狠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樟木根,隨著吱吱聲白煙不斷冒出,它像是忍著巨痛,緊咬牙關用力扯過,真沒想到一個老女人變成厲鬼之後哪來這麼大的力氣,連我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都扯不過她。
老二和小沙被那兩隻幽靈纏住,無法前來支援於我,反而處於下風。槍沒了子彈,連燒火棍都不如,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時間裝子彈,老二索性將槍一扔,從腰裏一拔雙節棍。小沙從地上撿起之前盜墓賊遺留的線葫蘆。(線葫蘆也是某些盜墓者的一種法器,更是木匠用來測量木材彎直的東西,因為它代表著正,所謂正邪不兩立,所以有的人就認為它也有辟邪的能力。)
兩個幽靈般的東西,放下布包又一次的撲向老二,大有不見死屍不回頭的氣勢。槍都奈何不了它們,別說這雙節棍了。我一看這下真是問題,沒有方叔的指導,在鬼怪麵前我們三人隻能是一幫烏合之眾,盲目的亂打一通。我心裏在暗罵方叔,你這老家夥真人害人不淺,把困難都留給了我們,你在那死屍身上東搞搞西搞搞,到底玩什麼飛機。
我實在支持不住了,又被那老女人用力一扯,差點沒被她硬拽過去,給我來個大擁抱。如果你要是個大美女擁抱我一下還值得,可你都一千多歲了,被你抱一下,再用你的尖爪一抓,那我的小命也就灰飛煙滅了。我趕緊側身,哪知道被老二扔在地上的空槍絆了一跤,咕咚一聲,摔了一個實實在在。我再想爬起來,想躲也來不及了,本能反應還是讓我一翻身,看有沒有逃脫的希望。說也奇怪這老女人好像對我這小家夥沒興趣,就看中方叔這種沉穩的男人了,一陣陰風閃到了他的近前。
我心裏在想,方叔你不夠意思,連鬼都看出來了,人家就找你。那古屍衝到了方叔的近前,也不知道他察覺了沒有,張開雙臂,尖爪在燈光下一陣陰寒,直插他的身體。我把眼一閉,不想看到那慘烈了一幕,雖然剛才在心裏暗罵你,但我可不想讓你死啊,你還不快點跑。我在後麵也大叫了起來,這也許能提醒他注意。可是他還是在專心的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