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張了又合,猶豫了一會,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仙尊,人有三急,我要出去方便。”
說出這種沒矜持的話,紅木染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和賭注的,狗急了都跳牆,何況現在這種狀況的她。
“噗嗤——”白子墨到喉邊的葡萄酒差點噴了出來。
本以為她會直接說叫自己放她出去,哪知她卻說出了那番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的話,著實震驚了他。
“有問題嗎?”紅木染眉頭挑了挑,有些不悅。
驀然,紅木染眼眸微眯,長長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輕輕扇動著,目光緊緊朝白子墨盯著,不過不是看他,而是他肩膀上。
“???”
那家夥怎麼跑那裏去了?
始終不願意相信眼前這種糟糕的事情,紅木染急急朝著身上翻了個頂朝天,隻差沒把衣服給脫光光了,最終她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真想一頭撞死一了百了,白眼一翻整個世界與她就無關了。
跑哪裏不好,那家夥偏偏跑到仙尊肩膀上待著,這是故意和他串通一氣麼?
白子墨見紅木染幽怨的神情瞅著自己,但目光卻是自己身上某處,順勢看去,左肩上呆著個磨磨蹭蹭的小家夥,還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頓時心中邪邪一笑,這可怪不得自己,之前你叫過來,就是讓你拿回這小家夥,是你自己不過來,還以為自己會對你怎樣,現在嘛..暗想一番,白子墨嘴角掛起一抹玩味弧度。
“想要嗎?”白子墨聲音極為好聽,話語雖然簡單,卻一語雙關。
即可能在問是否想要這小家夥,也有可能在問是否想要他,或許,兩者皆有。
紅木染一喜,不過隻是一瞬間,隨即拉下臉來,像個泄氣的皮球,死氣沉沉的坐那裏不說話,似在策劃這什麼。
“怎麼,不想要?”
他的眼睛清亮而犀利,放佛能洞悉一切,知道紅木染不會上他的道。
紅木染美眸微眯,眼底閃過一絲狐疑,“我隻要那小家夥。”
忽然,白子墨眼底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灩意,“恩,你過來拿吧。”
看似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可紅木染卻未看見白子墨眼底隨即一閃而過的一抹邪笑。
紅木染一瞬不瞬的看了看白子墨,暗忖:他可是身份高貴的華山仙尊,叫她自己過去拿,那本就是理所當然啊,應該不會騙人。
挑了挑眉:“真噠?”
白子墨隨性懶惰地喝著手中的紅葡萄酒,極為享受地邪魅看著紅木染,點了點頭,便是作答。
紅木染心中暗生警惕起身逼近他,看了看他肩上那隻極為享受的天蠶,手裏還抱著個什麼東西舔著。
忽然,當紅木染看清天蠶手中的那個物體,眼底便閃過一抹意味分明的神色。
原來如此,這家夥真會胳膊往外拐了,別人一給它個好處,它居然、居然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現在還一副享受的小樣兒躺在仙尊肩上。
“小家夥,快點回來,再不回來我可就拋棄你了哦。”紅木染麵帶微笑,聽起來聲音極為溫柔,實則有一抹寒氣,一字一句地傳入正一臉樂樣的天蠶耳中,頓時讓它打了個寒顫,好冷!立馬跑到白子墨懷裏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