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伊拉撇撇嘴,從坤包裏掏出一張證件,遞給了那軍人。
那官兵拿了陳伊拉的證件沒動彈,又警惕的望著陳燁。
“小羔羊,把你的學生證給他。”陳伊拉提醒道。
陳燁依言從行李包取出了陳伊拉一早叮囑他準備好的學生證。
官兵接過學生證,翻開看了幾眼,又仔細比對了陳燁的容貌,這才返回崗亭操作電腦核實真偽。
陳伊拉苦笑道:“每次來都一樣,認證不認人,就是吳元奇他們過來,也得老老實實接受核查。”
陳燁早猜到這裏的看守很森嚴,可沒想到森嚴到這地步,好奇道:“此次整個夏江的高校,光是E級別以上的覺醒應屆生就該有幾百號人吧,這麼一個個檢查過來,應付得過來麼?”
“應付不來也得應,這是鐵律。”陳伊拉道:“要不然姐幹嘛大清早單獨領你過來,你要跟其他人一樣坐大巴車,起碼得在這耗到晌午。”
好在,官兵隻用了一分鍾不到,就確認完畢了,將證件交還回去,敬了個禮,就拉起了道閘。
當車子駛到公路盡頭,一片恢宏的建築群便映入了眼簾。
門口,標示著“第**集團軍實訓基地”!
“這是跟駐紮在這的集團隊征用的,但算起來,其實我們這個部隊,也是隸屬於中央軍方領導的。”陳伊拉一邊解釋,一邊按喇叭,門口的伸縮門漸漸拉開了。
陳燁忍不住道:“覺醒者的管理部門一直神神秘秘的,究竟叫什麼?”
“就叫武道總局,受政務院和中央軍方雙重領導!”陳伊拉道:“結構模式和武警差不多,每個省或直轄市,設立武道總隊,像夏江這些地級市,則是武道支隊,再下麵的區縣是武道大隊。除了中央總局是司令員和政委的領導組合,下麵的隊伍,一律是隊長和政委……不過由於一些特殊原因,迄今都還沒正式掛牌,所有的覺醒者,明麵上都隸屬於各地區的集團軍。”
陳燁沒想到官方的命名如此簡單粗暴,不過這種結構模式,也確實方便官方穩固掌控住覺醒者們。
至於為什麼還沒掛牌,想必除了一些政治因素,恐怕還跟目前國內的覺醒者群體還不夠沉穩有關。
覺醒者這存在,迄今為止才20年,淘汰率又高,要構建這個新興的特殊群體,自然無法一蹴而就。
忽的想起了什麼,陳燁又追問道:“那為什麼我一直都隻見到了隊長吳元奇,政委人呢?”
陳伊拉回了他一個很詭異的眼神,道:“你上曆史課,老師有沒有跟你說過軍隊裏的文官是幹啥的?”
陳燁怔了怔,頓時恍然大悟。
華夏曆史,自古以來的軍隊傳統,大多是文官指揮槍杆子。
像古時候的軍隊出征,除了率軍武官,皇帝往往還會排遣幾個文官去監督指揮和領導,說白了,就是避免武官擁兵自重。
到了現在,軍隊的政委,大約替代了這個位置。
至於夏江地區武道大隊的政委為什麼一直不出現……陳伊拉給出了一個很有華夏特色的回答:“政委就是普通人,當時祁紅和毒蛇肆虐,你難道要讓那位小老頭上去捐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