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趴在婦人溫暖的懷裏,對方柔軟豐滿的胸部隨著動作溫柔的按摩著許願的小臉,讓許願想起了小時候趴在母親懷裏撒嬌的情景。
“怎麼樣?熙兒,還疼嗎?”婦人扶起許願,擔心的看著自己的愛女。
都說母女連心,雖然自己的女兒相貌沒有改變,但眉宇間的神情卻已經不再是幾天前的那個孩子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差點因為連續幾天高熱不退而死,現在好不容易醒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又成了一副呆傻的模樣,婦人不禁又悲上心頭,眼眶咻的泛紅,淚光開始閃現。
許願呆呆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婦人,這也是一個為自己病中的孩子擔驚受怕的母親,讓她想起了自己因為非典住院而在家裏為她擔憂不已的母親。
在她被推入ICU病房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肯定是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了,她也是學醫的,雖然她不是呼吸內科或傳染病學專業,但出於一個醫生的本能,她知道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為了搶救她的生命而注入體內的大劑量抗生素正在破壞她的身體機能,也許什麼時候她閉上眼就此睡去,再也看不到這個花花世界了。
同樣的,這個被她姐姐推入冰冷池塘的孩子也肯定因為受涼、受驚後引起發燒,並發肺炎持續高燒昏迷,然後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時辰裏悄然離世了。
現如今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占據了一個女童的身體成了一個小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借屍還魂?
許願打了一個寒戰。
作為一名正規醫學院本科畢業的婦外科醫生同時又是中醫學院的中醫婦科三年級研究生,要她去相信、認可“借屍還魂”這麼一件天方夜譚的事並不是那麼現實。
可許願畢竟也是從小聽著各種神話故事、鬼怪奇談長大的,雖然覺得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很不可思議,但她不會拒絕承認現實,這從她清醒到現在還保持著安靜和冷靜就足以看出來,這也是身為一名合格醫生的職業素養。
依現在的情形來看,正是因為許願的靈魂進入了這個孩子的身體,所以這個身體才會死而複生,也就是說她將代替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繼續走完這個孩子的一生。
那同時也說明在地球上的那個祖國,已經沒有她這個人的戶籍資料了,她已經被注銷了,世上再沒有她這個人了。
她的肉體此刻說不定已經在解剖台上被分解成了好幾塊,而她的肺等呼吸器官則很有可能被單獨拿出來做病理研究和分析。
誰叫她還在讀本科的時候就自願簽了那份有法律效力的捐獻遺體的合同呢,唉,如今這世道,屍體奇缺,要弄到一個好屍體給學生做實驗不容易啊。
許願從被子裏抽出手看了看,這麼的纖細,細到好像隻需輕輕一折就能斷。
再看麵前的婦人,雖然化了妝,但還是能看到來這個女人的氣色不好,再聯想剛才聽到的對話,這個女人似乎得了什麼會影響到生育的疾病。
那個被稱為“大姐”的女人,應該是長房吧,那麼有威嚴,而自己的這個母親則應該是三房,那個叫芸兒的女孩不是叫她三娘來著嗎。
三房,也就是說這個家的男主人至少娶了三個妻子,原來這是一個允許一夫多妻的世界,隻要養得活,娶多少個都隨便。
“熙兒,熙兒,你怎麼了?說話啊,不要嚇娘啊!”
就在許願還在東想西想,想多找點關於現在所處時空的信息時,一聲聲焦急的呼喚打斷了許願發散的思維,使她雙眼的焦距重新回到麵前婦人的臉上。
“熙兒,別嚇娘啊,看看,我是你娘啊,還認得娘嗎?”婦人捧起許願的臉,兩人鼻尖對鼻尖,雙方的瞳仁裏都倒映出對方的身影,呼出的氣都被對麵那人給吸入胸腔轉一個圈再出來。
許願眨了眨眼睛,扯動了一下嘴角,輕喚了一聲,“娘。”
罷了罷了,既然她到了這裏,就以這個身體過下去吧,也許會讓她活出另一番景象呢。
婦人聽到女兒喊了這一聲,眼淚又流了出來,一把把許願抱在懷裏,一遍一遍的喊聲著“熙兒”,眼淚落在許願的臉上,沾濕了她的臉。
聽著這一聲聲的呼喚,許願的心也跟著一起感到溫暖,想她在地球上的母親想必在得知她因非典住院後也是如此的心情吧,隻想把自己的愛女抱在懷裏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那麼,現在,爸爸、媽媽,許願與您二老告別,我將在這個新的時空好好生活,以這個叫如熙的女孩的身份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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