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林裏。感受著身後人傳來的腳步聲,陸啟心裏卻是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到底怎麼安置她呢,她沒身份證,幹什麼都不方便。到家了怎麼跟親戚說呢,好煩啊,不過自己都說了讓她跟我走,總不能反悔,再說了,陸啟知道自己心裏是舍不得她的。拍了拍頭,陸啟覺得暫時幹脆不想了,等到了家再說,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就是陸啟處事的態度,等事情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再考慮,說不定到了那時候就有轉機了。反正陸啟是這樣理解這句話的...
長夕看著走在自己前麵不遠舉止有點怪異的陸啟,低下頭頭輕輕對著懷裏的鬆鼠說道“他是後悔了麼”說完自己都沒曾察覺到語氣裏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本來享受著長夕溫暖懷抱的鬆鼠,聽到長夕的聲音立刻揮舞著小短手怪叫起來,似乎是在抗議,至於是替別人抗議還是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長夕聽完小短手的怪叫心情卻是好了很多,原本有些放慢的步子也加快,跟陸啟重新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聽到身後傳來鬆鼠的怪叫,陸啟轉身回頭看了一下,見到長夕抱著鬆鼠依舊不急不緩的跟著,雖然心中有萬千想法,但隻要一看到長夕陸啟心情就莫名的平靜。
這種感覺很奇怪,從第一次見到長夕開始陸啟就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陸啟承認長夕是很美,但也不至於讓自己一直對她心裏牽掛,說牽掛有些不準,陸啟隱隱覺得是“羈絆”。一想到這,陸啟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長夕。原本平靜的心突然有些煩躁,要不是長夕給她的感覺是個“好妖精”,他都懷疑是不是她給自己下了什麼“妖術”。陸啟是個很多疑的人,用旁人的角度來看,就是喜歡庸人自擾。雖然覺得不關長夕的事,但不知怎麼下意識的卻加快了腳步。
陸啟的變化,長夕看在眼裏,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聰慧的她還是感覺到了陸啟的疏離,原本被鬆鼠怪叫輕鬆了不少的心情,一下子心裏一緊,行走的步子驟然停住。看著陸啟越走越遠的身影卻在也動不了身子跟上,陸啟的那一眼第一次讓長夕心裏感覺到了莫名的心緒。
看著空蕩的山林,目之所及的山路已經沒有了陸啟的身影。長夕咬了咬嘴唇,心情突然很煩躁。深吸一口氣對著鬆鼠語氣清冷平靜道“我們還是去我們該去的地方吧”
人心是複雜的,陸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從最開始加快腳步到後來陸啟幾乎是用跑的,此刻的他已經跑出了森林,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入目是人所耕種的稻地,從這裏在往延上的山路走十幾分鍾就能看到熟悉的魚塘,魚塘旁便是幾年前修的盤山公路,自己家的老宅就在公路旁,老宅肯定是沒人的,但三伯父家肯定在家,說不定老爸也還在三伯父家做客。
緩緩扭過頭看向身後的森林。
她沒有跟來。這樣也好,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幾天的事情自己就當沒發生過。陸啟心裏如是想到。隻是臉上偶爾閃現的神情似乎顯得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