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淚水中,子安也結束了自己第二首歌的演唱。
現場的氣氛也由開始的輕鬆,一下變得有些低沉起來。
隻是這次的低沉並不是因為選手被淘汰的原因,而是因為思念,因為愧疚,因為那割舍不開的親情。
這讓子安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曾經改過的一句詩: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他(她)愛得深沉。
這也算是文藝青年的通病吧,把這片土地改成了他或她,也把這份特定對祖國故土的熱愛,變成了對萬物的愛,不管是怎樣的場景,都可以“無恥”的借來一用。
“好吧,歌也聽完了,該輪到子安你反選的時候了。”王亞東平緩了一下心情後,對著舞台上的子安說道:“當然,我還是希望你來我的隊伍,這樣我們可以更多交流一下民謠的心得。”
“咦,不對啊,王老師你這是搶我的台詞啊?”梁軍瞬間就不幹了,這樣的人才,怎麼能夠輕易放過。
直接對著王亞東“開炮”起來:“這下我終於更加肯定,王老師您剛剛那招就是為了“搶人”準備的,絕對不會錯,不然您哪會這麼著急,子安一唱完就開始搶我台詞了。”
“哈哈哈,我也讚同梁軍的觀點,沒想到王老師你這麼腹黑,剛剛文雅我們已經是讓了您一次了,這次我們可不會在這麼簡單就被你忽悠。”邊上的田野也適時添了一把火,然後才對著子安說道:“子安,我覺得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民謠與搖滾的共通處,來我這,也別說什麼導師不導師的,都是朋友,我們各自取長補短。”
就在這三人激烈的開啟搶人大戰時,邊上的張有玥卻是一反常態,坐在邊上安靜看著這三個男人的一台戲,一句話也不說。
子安更是插不上嘴,隻能是站在舞台那,看著幾人在這先鬧騰一會。
“看看人家小玥玥,你們就不能學習一下,尊老愛幼懂不懂,而且你們每人都選了好幾個了,就我還隻選了文雅一人,你們難道就不知道謙讓一下。”王亞東更是借助張有玥,“教訓”起另外兩人來。
“咳咳...”對於王亞東稱呼自己“小玥玥”,張有玥隻能是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然後在王亞東“殺人”的目光中,怯怯的舉起了自己的纖纖玉臂,小聲說道:“王老師,我沒有說不爭取子安,我就是想看你們鷸蚌相爭,這樣我這個漁翁才能得利。”
“哈哈哈...”這瞬間的“打臉”,讓梁軍和田野完全忍不住自己的笑聲,就連觀眾都被這幾位導師的互相拆台給逗樂了。
“你...小玥玥,你這跟著他們兩個才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學壞了啊。”對於張有玥的話,王亞東隻能是歎著人心不古。
當然,歎完了,還得是大方的對張有玥說著:“那你就說說,我看看你用什麼來吸引子安去你的隊伍。還有別有事沒事就舉手,搞得我感覺自己還在學校上班呢。”
“那我說了。”見三個男人已經停下來了,張有玥這才轉過來對著子安說道:“子安,你要是不來我的隊伍,那你當初壓了我一個月的事,我可跟你沒完!”
“......”
整個現場,隨著張有玥的這句話,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許...許導,這個...這個能播嗎?”導播室,正看著監視器的幾人中,一個剛剛入職的實習生怯生生的問著許軍。
“滾蛋,什麼思想,先看下去。”雖然也被這句話的驚著了,但是許軍明顯要淡定很多,他也清楚,這張有玥說的,估計不是大家想的那種意思。
如果張有玥真這麼蠢,在這種場合說那樣的話,那她也就不可能走到現在的位置了。
“咳咳咳...”現場這邊,短暫的無聲之後,是一片的咳嗽聲,就連台上的子安也不例外。
他實在想不到,這張有玥看著文文靜靜的,居然會是個老司機,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差點沒給他嗆死。
“有玥,你的意思是...”田野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這個舞台另一種形式的主持人,都有責任提醒張有玥,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尾音拖得很長。
“你還記得我去年發新歌嗎?”張有玥好像完全沒聽出田野的意思,不過還好她轉開了話題,沒有繼續著剛剛所說的那句話。
“嗯,和這個有啥關係嗎?”隻要不聊剛才的話題,田野的心裏就輕鬆了許多。
“怎麼沒有關係。”一說起這個,張有玥就像真的很生氣一樣,完全停不下來:“那時候我還想著沒什麼高級別的天王天後發歌,憑我的人氣,怎麼也得在華夏音樂榜的周榜上待上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