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仿佛天外綻放的雪蓮花,空靈的,仿佛是冰淩中空落的蝶羽,卻在你轉身的刹那,敲中你的心田。
獨孤淩霄靜靜的佇立著,歌聲傳來的方向,是那兒,他剛剛來自那兒。
“妾身蒲葦做,唯有風霜落,宛若浮萍走,無依無靠誰能說?妾身柳絲綿,春過夜雨晚,猶如輕絮飛,無根無據任誰言?”
淒越的歌聲,伴著蕭瑟的秋風,飄在耳畔,繞之不去。
獨孤淩霄驀然一聲長嘯,拔出身上軟劍,頓時白光如練,在金色的陽光下,登時流光溢彩,明滅詭異。
他飛舞著,旋轉著,騰挪間,銀劍將藍色的天廬劃成兩半,周圍飛旋的金黃色的落葉緊緊的圍繞著他瘋狂的盤桓著,流動著,頓時在他的周圍,形成一根金黃色的光柱,隨著他清嘯一聲,頓時,他黑色的身影直入雲霄,光柱散落,片片如炸裂的禮花,灑落一地金黃。
歌聲住,他的身形,輕輕落下。站立,收劍,屏息凝神,閉目半晌,才轉身,飛掠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洛安收住歌聲,淚仍掛在嘴角處,心,漸漸的恢複了平靜。
“砰”,門被撞開。夜雨凶惡的站在門口。剛剛主子出去的場景她看到了,竟然那麼急慌慌的離開,想必這個賤人得罪了他了。哼,不由的一陣幸災樂禍。
漸漸的,房內沒了動靜。她甚是詫異,怎麼會?剛剛不是還哭的震天動地,讓人聞之喪膽的嗎?哼,她暗自嘀咕著,有那麼傷心麼?能夠得到主子的喜歡,是她的福氣,竟然還這麼不識趣?得罪主子,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屋內突然傳來的歌聲,徹底的震驚了她,她有些發呆的一直聽著,直到歌聲落下,她才猛然醒悟,不禁一陣的惱怒,主子終於生氣了,你,你這個賤人,又拿你的歌聲來誘惑主子,真是不要臉。
洛安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夜雨,驀然瞪大了眸子,霧蒙蒙的清眸,此時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更顯得雨蒙蒙深邃迷離。夜雨咬牙切齒,這雙眸子,天生就是勾人魂魄的。
忍不住上前,出手狠狠的抓住她滿頭的頭發,撕扯著往床下拉去,狠狠的叫道:“死丫頭,賤人,我讓你還唱,還唱,好,好,你不是喜歡唱歌嗎?那我今日就讓你唱個痛快!哼,讓你光著身子給那些士兵去唱,不知道那些士兵看到你該多狼性呢?一定會好好的伺候好你的,賤人。”
洛安拚命的掙紮著,揮舞著雙手,尖叫著,哭喊著:“你,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她的手好不容易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著,不顧疼痛,使勁兒的往下拉著。
感覺到頭上的頭發被她抓的生疼生疼的,可她沒有罷休,終於,帶著自己的頭發,她拉下了她的手,緊接著,好不猶豫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哎喲,哎喲。你,你鬆開嘴,你,賤人,你。”夜雨嘶喊著,齜牙咧嘴,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而她的手仍在那個瘦小的身子裏,在那張小嘴裏,如虎口拔牙,再也拉不出來,而不拉,又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