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以前還在西大陸的時候,曾聽聞花初夏也曾容貌盡毀,修為盡廢,卻不知道怎麼治好了。
而尾隨而進的煊王聽到崇凜的話,臉上還未來得及湧上喜意,便聽到鳳輕弦聲無起伏的丟出一句,“那便這樣吧。”
有如大冬天被人兜頭倒下一桶冷水,一股寒意從頭頂湧向四肢,心口哇涼哇涼的一片。
“走吧。”鳳輕弦掃了瘋顛狀的司雪依一眼,喚上崇凜,轉身便走。
不管司雪依是裝瘋作傻,還是真瘋,以後她都隻能這樣,直至……死亡。
所以,不管花初夏能不能治好司雪依,結果都一樣。
他不可能讓她去治好司雪依,不管是她的容貌還是她的經脈。
“站住!”煊王回神,猛的轉過身,朝兩人喚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奈何,兩人連頭都沒回,腳步更是從未做停留。
煊王見狀,急得“撲通”一聲跪下,低聲哀求道:“算我求你了,阿弦……”
鳳輕弦腳下一頓,卻並未回頭,隻淡聲問這個跪在他身後的男人:“當年,我娘是否也這般求過你和那個女人?你們……可有放過她?”可有放過我?
聞言,煊王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當年阿嫻也曾抱著才三個月不到的幼兒跪在他麵前,苦苦哀求。
他卻……
沒有聽到回答,鳳輕弦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清雋無儔的麵容越發寒氣凍人,四周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十幾度。
煊王被鳳輕弦周身散發的威壓驚呆了,滿臉驚駭的發現,這個早在二十七年前被他放棄的兒子,修為不僅比小兒子高,甚至不比他差。
這還是在不管是靈氣還是資源都貧乏的西大陸,要是在東大陸……
修為豈不是……
要是當初他沒有放棄……
奈何,一切都晚了,這個兒子早就跟他離了心。
煊王悔不當初,恨不得回到過掐死那個自己。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不然煊王必然藥不停。
等花初夏和小淩奕收到消息的時候,鳳輕弦已經帶著一身寒氣從那邊回來。
一起過來的崇凜三言兩語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聽得花初夏目瞪口呆,小淩奕暴跳如雷。
不管是花初夏還是小淩奕,都有種刷新三觀的感覺。
震驚過後,花初夏開始擔憂鳳輕弦,控製不住自己的視線,一而再再而三地瞥向鳳輕弦。
鳳輕弦被她看得莫名,眼簾微垂,就在他以為花初夏拜倒在他盛世美顏下的時候,卻聽她語含擔憂,“我們要不先離開這裏?”
現在隻怕整個煊王府上下,都認為煊王妃是鳳輕弦害成那樣的。
萬一煊王心疼司雪依這個與他同床共枕二十七年的女人,決定為她報仇怎麼辦?
畢竟司雪依可是煊王真愛,當年甚至為了司雪依,殺妻棄子。
“對對對!我們快走!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等那個什麼王從傷心中回神,肯定認為是輕弦把那姓司的女人傷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