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的士停在了周記豬髒粉門口,一個頭從車裏探出。當阿傑聽趙影說他很狼狽的時候他就立馬趕來了。1應該是逃避那些打聽趙影的人,2是覺得一種好奇心使然,他要看看趙影狼狽成什麼樣,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狼。
當阿傑下車看到電線杆下的兩人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下巴差點磕愛地上,“這還是昔日的那個影子嗎?”看見趙影髒兮兮的樣子,要不是趙影的臉還算幹淨,要不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鄭德差點認不出他來。
“走吧,接我們的人來了。”趙影把手插進了褲袋。
當鄭德看清來接他們的人的時候他微微壓低了頭,暗歎一聲這個世界真小。“你去吧,我回自己的窩了。”鄭德轉身站了起來。
“影子,你怎麼會弄成這樣。”阿傑推開車門下來,忽然間他覺得趙影身邊的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隨著他的走近那個人的輪廓跟他心中的一個人的輪廓慢慢地重合在一起,“是他嗎?”阿傑有點激動,他放慢了步伐嘴唇在抖動,雙手緊握後又放開。
“拜他所賜,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幹嘛,你這是什麼表情,看見我狼狽你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吧?”見阿傑那個樣子趙影感到莫名其妙,“至於這樣嗎?”
“隊長是你嗎?”在鄭德轉身站起來的那一刻阿傑停下了步伐沉聲道。
鄭德的身子抖了抖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邁開了步伐,就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隊長。”阿傑又叫了一句,他覺得喉嚨有點幹澀連並帶出來的話都有些沙啞。看見鄭德停頓後又離去的背影阿傑斷定這個人就是他隊長,因為這個身影他無比熟悉。半年前的一天,在隊長踏上軍事法庭的那一刻他和隊友們也是這樣在背後叫他的,那時他也是這樣停頓了一下最後頭也沒回的走了進去。
這時,趙影才知道阿傑是看到鄭德才表現出那樣的表情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看著步履蹣跚的鄭德趙影暗道。
阿傑見鄭德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追向了鄭德,“隊長……”阿傑跑到鄭德的前麵又叫了一聲。
“你何必呢?我已經不是什麼隊長,我隻不過是一個黑戶,一個被消除國籍的黑戶。”被阿傑擋住去路鄭德不得不停下了步伐。
雖然,他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述說,但是,又有誰知道他的心酸與無奈呢?那件事依然像一根尖利的遇刺卡在他的心間。他不後悔做了那件事,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去做。因為,他是一個軍人,一個鐵錚錚的漢子。
唯一讓他想不通的是那個受害者會幫助那個人反咬他一口。當一個見義勇為的人變成行凶者的時候你就會感受道他當時的心情。
他不怪別人,隻怪自己的想法太天真,把人想的太單純,把世間的事物想的太簡單,隻怪自己實力比不過別人。
而經過半年來的生活他也看透了,有些東西在他的腦海裏也漸漸地淡去了。什麼榮譽,什麼正義,那隻不過是愚昧的想法,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那些都是扯淡。
“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你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子,我隻知道你是我的隊長,替我擋過子彈的那個隊長。”
“你回去吧,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你來找我可能你也要離隊了。”鄭德轉身離開,他不想連累隊友。
“我早已經不在隊裏了,在他們宣布由華平帶隊的時候我就已經離隊了。”
“什麼?你離隊了?”剛邁出幾步的鄭德回頭怒道,“你把兄弟置於何地,你把飛鷹置於何地?”
“沒有飛鷹的飛鷹存在沒有意義,再說由華平接手的飛鷹已非昔日的飛鷹,我留下還有什麼意義。不僅是我離開了,仕羅,阿龍,天鵬,苗苗和世鋒也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