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張棟梁覺得一陣好笑,若是說黑社會照著,那麼他自己簡直就是黑幫教父了,三狼的老大。
那位師傅見張棟梁的麵色放緩和了不少,不再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了,也變得健談了許多。那師傅繼續說道:“我就有一名同事,也是在出租車公司幹活的,據說幾天前的晚上就來了這裏,結果得罪了三狼幫的那群人,被打了個半死,而且還是吊起來抽啊。那慘狀,簡直不容目睹啊。”
張棟梁笑了笑,心中暗自想到了那一晚老鵬來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後來收服了這老小子,結果便交三狼過來,他們遲遲未到,說不定就是在抽打這位師傅的那名同事呢。
不過稍微一想,應該不是當天晚上的事情了,畢竟那夜三狼一群人去了星星夜總會那邊。
最後,那個出租車司機又告誡了張棟梁一句,說道:“小心地,總之三狼幫的那群人不好招惹的,一個個都是狠角色,你最好要小心一點,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我沒說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是哪個王八蛋在詆毀我們三狼幫啊!”
聲音剛剛傳進來,便見到外麵的旋轉門處進來一個年輕人頭發染成了黃色,耳朵上還帶著碩大的銀質耳環,手裏是居然是一隻手表,不過看品質,也知道是地攤貨。
這個人就是三狼了,張棟梁的小弟。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腿中則是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下還穿這一雙人字拖鞋。
三狼的臉色有一點兒疲倦,顯然還是剛剛睡醒,打了個哈哈,懶散的走了進來。
總之,他的這幅衣著打扮,還有個人氣質,就是標準的地痞無賴,流氓混混,那個出租車司機見到這個人,居然長得如此凶惡,眉宇間透露出殺氣,頓時就嚇得不輕,急急忙忙地說道:“老大,對不起,剛才是我多嘴了。”
“哼,趕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饒了你這一次。”三狼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語氣十分的冰冷。
那出租車師傅畢竟都已經四十多歲了,要他像一個年輕人磕三個響頭,這可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
就在那位師傅猶豫之際,三狼當即就大怒起來了,大吼一聲:“草泥馬比的,你他丫的是不是瞧不起我三狼啊!”
“三狼”這個名號一亮出來,那出租車司機立刻便嚇得腿腳發軟,身子微微地顫抖,不敢有絲毫的猶豫了,就要跪地求饒加上三個響頭了。
可突然間,張棟梁站起來,拉了拉這位師傅的手臂一下,說道:“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他今天就是吃錯藥了。”
“小兄弟,你怎麼敢當著三狼的麵說這樣的話……”那出租車司機大吃一驚,看了看張棟梁一眼,暗罵這小子還真的是頭腦裏麵缺根弦了,連三狼都敢嗎,簡直是不怕死了。
就在出租車師傅以為張棟梁徹底死翹翹的時候,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大跌眼鏡,差點兒都看的暈眩過去了。
隻見三狼從剛才的凶神惡煞,一下子就變成了點頭哈腰的小弟一樣,恭敬地來到張棟梁麵前,服服帖帖地喊道:“老大,您早啊!”
“老大?”這位出租車師傅仿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一眼,自己剛剛送來火辣辣ktv的這個男子,居然會是三狼幫的老大,這……
這個世道難道還變了嗎?或許是自己運氣太好了。出租車司機心中如是地想道,但緊接著,剛才所發生的一件事情去,卻嚇得他心驚膽戰的。
因為張棟梁欠了他的路費。
“剛才我遇到這個年輕人,就看出了他不像是什麼善茬,現在果然是如此啊。”這位師傅苦著一張臉,差點兒就跪在地麵上了。
他萬萬沒有想,這個張棟梁居然會是三狼幫的老大,這一下可真的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物了。自己還想要張棟梁要雙倍的路費,這並不是和找死沒什麼關係嗎?
當即的,那出租車師傅,就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張棟梁,說道:“老大啊,我不要路費了,求你放了我走吧。”
張棟梁愣了愣,倒是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連忙問道:“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怎麼就不要了呢?”
此刻,在這位出租車師傅眼中,張棟梁似乎有一點兒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了,臉上總是氤氳著一絲的殺氣,嚇得他心驚膽戰,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敢要啊。”
張棟梁聞言,這才知道他誤會了,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又不會打你的,說了給你,就一定會給你的。”說罷,張棟梁便遞給三狼一個眼色,說道:“喂,你小子出門來帶錢了沒有?”
三狼連忙翻了翻腰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沒帶,出門太匆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