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順天府尹的位置上穩穩當當的坐了十來年,著蔡全自然也是有本事的。
“我問你夫妻二人,你們說是這張大夫藥死了你們的父親,那,吃剩下的藥還有藥渣呢?”嵐妤看著眼神不定的兩人,突然問道。
“這,公主啊,我,這,這喪良心的開的毒藥,我們還留著做什麼,萬一不小心被誰吃了,害了性命可怎麼辦,所以我就把剩下的藥都扔了。”那婦人眼珠子轉了轉,狡辯到。
聽到這裏,看得出這明顯是這夫妻二人心虛的表現,蔡全也氣笑了:“哦,扔了也沒關係,來人,叫仵作。”蔡全對他們說道:“仵作一驗,自然就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蔡全當下一拍驚堂木:“你等刁民還不從實招來,要老爺我上刑不成?來人,把這對刁民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說著扔下一隻紅簽,幾個衙役上前把兩人拖下去,沒人打十大板。
同時還讓仵作把老者屍首帶下去驗看死因。
嵐妤看著仵作擔心嚇著自己和宇文朔,匆匆的撿起破布把那老者屍體蓋上,然後迅速的把屍體抬了下去,嵐妤還是瞥到了老者的模樣,七竅流血,骨瘦如柴,麵上一陣冷笑。什麼開錯了藥,這個老者分明是被砒霜毒死的,隻是定是連天挨餓,也是可憐。
究竟是誰,居然用這樣惡毒的方法來抹黑自己。對方估計也知道這樣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隻是單純的惡心自己罷了。
想想自己入京以來的,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倒是那景泰公主宇文麗華和靜妍郡主唐玉初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沒一會兒,仵作驗屍完畢,過來回話:“回稟諸位大人,這名死者的死因果然有些蹊蹺。他是被砒霜毒死的,他的胃腸之中除了和著砒霜的一小塊窩頭,再也沒有其他食物,最少也有兩日不沾水米。”說著,麵上有些不忍之態。
聽到這裏,嵐妤和宇文朔臉上都有些憤怒。
蔡全更是氣憤,大聲吼道,“來人,大刑伺候!”查,一定要把這件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夫妻倆也都不是什麼硬骨頭,大刑之下,自然什麼都招了。
原來昨天一大早,就有一個衣著富貴的老爺來找他們。
那位老爺給他們五十兩銀子,說是那保安堂得罪了貴人,讓他們去裏麵鬧事,若是貴人滿意了,後麵還有賞賜,說不得還能像自己一樣,給他們個管事當當。
夫妻倆在這條街上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家中隻有一個老父。兩個人都是又懶又窮的,看著那五十兩銀子,就諂笑著接下了這個差事。
在路上正好看見一個賣老鼠藥的小販,正好家裏不正好有個吃白食的老不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能給子孫掙些富貴,也是這老頭的造化了。
聽到這裏,宇文朔已經怒不可恕。這等罔顧人倫的畜生,就是淩遲了,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