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宇文朔的房間之後,嵐妤便一直在思考究竟怎樣才能夠讓馮蕭消除與自己的誤會。
以如今馮蕭的情緒,恐怕嵐妤給他跪下磕頭,他都不會再多聽她說一句話了。
在這個皇宮裏,究竟是誰想要利用景泰來陷害自己呢,想來想去,宇文望的身影便浮現在了嵐妤的腦海之中,久久都揮散不去。
再次來到宇文望的府邸,看著門口那兩隻為了辟邪而修築的威嚴的石獅子時,嵐妤不由得搖了搖頭,整個人在門口踱來踱去,直到宇文望坐著轎子從遠處走來。
其實早就在很遠的地方開始,宇文望便已經看到嵐妤的身影了,隻不過為了弄清嵐妤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宇文望這才一直站在遠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眨不眨的看著嵐妤的動作。
在這觀察的一炷香時間內,嵐妤除了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空,便整個人在門口轉來轉去,就連宇文望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這才讓下人們大張旗鼓的抬著自己向著府邸的方向走去。
剛下轎子,宇文望便裝作驚訝的樣子走向嵐妤的方向:“弟妹?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風將你給掛到這兒來了?莫非有什麼事情不成?”
嵐妤微微抬頭,一雙眼謹慎的向著四周的方向看去,迅速低頭在宇文望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兩人便默默向著別的方向走去。
當嵐妤將馮蕭帶到宇文朔麵前時,宇文朔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驚訝的神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嵐妤看一眼一旁眉眼低垂的馮蕭緩緩的走出了大門之後,挺直了自己的胸膛,自信的走到大廳的中央,向著宇文朔的方向看去:“事情就是我將你要我做好的事情都做完了,如今馮將軍已經知道,景泰的死亡,並不是我所造成的。”
其實嵐妤就算是不說,宇文朔也已經從一直安插在嵐妤身邊的十二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隻不過由於宇文望一貫做事警戒,十二也隻是知道嵐妤前去找了宇文望,並且兩人說了些什麼,之後便沒有再做過其他的事情。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馮蕭又怎麼會突然明白了其中所有的事情,並且親自來到這裏道歉呢?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離奇,縱然是宇文朔,最終也不得不在嵐妤的目光下問道:“我不是問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我隻是想知道你究竟用了些什麼方法,居然會這麼輕鬆的就將這件事給解決了。”
其實一早宇文朔便知道背後的人就是宇文望了,可如果宇文望不親自承認的話,馮蕭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真相呢?
好不容易抓到這次機會,嵐妤整張臉笑得異常的燦爛,不時在宇文朔的周圍走來走去,這樣耀武揚威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始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事情,無非就是讓宇文望當場承認了他是殺害景泰的凶手,又不小心讓靜妍聽到了這件事,又不小心讓靜妍遇上了夜巡的馮將軍,將此事告訴了他。”